錢溢搖搖頭,“現在國家都成了這個樣子,我有這樣的修為,當然是盡快回部隊,雖然我個人的力量改變不了大局,但我也想盡一份心力。”
“錢大叔真是我輩楷模,如果大家都像錢大叔這樣想,我相信防線一定能守得住。”
“嘿,你別取笑我,我也怕死,你不知道當時這星獸一爪子插入我胸膛時,我在想,完了,可我想到家里還有老婆和兩個孩子,就想活下來,無論如何都要活下來,所以我撐著一口氣不散。”
“而且我知道這里有江神醫,就更放心了,就算受再重傷,我也不怕了。”
錢溢對江寧很有信心,這也是他敢再回部隊的底氣。
“多謝錢大叔的信任,我雖然不能像錢大叔一樣上前線沖鋒陷陣,但我會做好我的工作,讓來這里的傷員都再無后顧之憂。”
錢溢點點頭,站起來,“我就不打擾你們小兩口,走了。”
江寧站起來目送他離開。
“你以后再當著別人的面瞎說,小心我給你水里下藥,把你化學閹割了。”
“好歹毒的心思,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可千萬別這么做。”
“哼,知道怕了就行。”
“這羽毛還有危險嗎?”
“沒有,不過別貼身放,當擺設吧。”
“好,我就擺在我的書架上。”
汪琳的心情非常好。
“很少看你這么高興,看來是真喜歡這東西。”
“當然了,誰不喜歡美的東西。”
“你是不是沒上過獵場?”
“去過啊,我是救護隊的人,怎么可能沒上過獵場。”
江寧看著她白皙的皮膚,不像是經過風霜的人。
“那你是怎么保養的,皮膚還這么白?”
“不告訴你。”
汪琳表現出小女兒態來,拿著彩色的羽毛走了。
莫寒搖搖頭,看來女人對美的東西沒有一點免役力。
江寧其實和傷員接觸的不多,但也了解一些他們的情況。
有些經歷過戰事后,雖然**上的創傷被治好了,但精神創傷很嚴重。
山海救護隊在這方面稍有欠缺,有些精神創傷嚴重的人,會被送到市區去接受治療。
在這方面江寧也無能為力。
戰爭是殘酷,尤其是與獸類的戰爭,更加殘酷,只有生與死兩個選擇,沒有妥協的可能,更沒有談判的條件。
江寧收拾了長椅上的飯盒,把它們丟到垃圾筒里。
他需要繼續工作。
前線的戰況越來越激烈,山海救護隊的傷員也越來越多。
所有人都已經滿負荷在運轉。
你在這里找不到一個有精神的醫護人員,包括江寧在內,都是依靠本能在行動,像行尸走肉一般。
如果在這樣的狀態下讓他們做手術,和殺手沒什么區別。
好在這里有江寧,大家都只是做前期的準備工作,不需要再做精細的手術。
五天后,江寧終于撐不住了,這幾天,他每天只有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他已經到了極限,如果他不是武者,現在八成掛了。
江寧向汪琳請假,“汪隊,我要睡一天,不睡上三天三夜,你不要讓人叫我。”
“去吧,我們能處理的就先處理,如果遇到處理不了,還是要麻煩你。”
“我不行了,你看我的臉,一點血色都沒有了,再看眼睛,已經全是血絲了。”
“如果我裝熊貓,大概也有人看不出差別來。”
江寧向汪琳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