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笛就那么消失了。”
易夏給江寧講了許多她的故事,江寧只是做一個安靜的聽客,不插一言。
易夏講著講著突然安靜下來,默默地流起淚來。
她頭靠在江寧肩膀上,“我其實挺恨你的,如果不是你的出現,我就不會想著離開,如果不離開,父親就不會死。”
江寧沒說話。
這種邏輯就像殺了人,怪賣菜刀的一樣,如果他不賣給我菜刀,我就不會用菜刀殺人,所以都是賣菜刀的錯。
江寧雖然不贊同這種邏輯,但也沒反駁易夏。
“你為什么不說話?”
“無話可說。”
易夏在江寧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疼感和溫熱感交織在一起,那是易夏眼里流下的淚,落在了江寧的肩膀上。
活著不易,就算再傷心,我們還是要去面對明天的太陽。
江寧輕輕放下易夏,“別亂動,我去去就回。”
前面有一只星獸,屬性浮動,是一只感染獸,也是江寧最討厭的星獸,殺這種星獸很難避開它飛濺的血肉,而且這種星獸一出現就不會是單只,一般都會控制好幾只星獸擋在前面。
江寧現在可沒衣服可換,他只能是在獵殺這些星獸時,盡可能避開它們自爆時的血肉,免得沒衣服可穿。
六只感染獸,江寧一氣解決了,他的衣服也成了紅色,再回頭時,易夏竟然站到了感染獸自暴的范圍肉,身上都是血。
江寧苦笑道,“這就是你自己選擇?”
“我還是決定回去陪父親,我不想讓他一個人在這荒原上流浪。”
易夏露出一嘴紅牙,笑了起來,“謝謝你,如果在校園里遇到你就好了。”
說罷,她轉身向斷橋走去。
江寧站著沒動,望著她染血的背影。
也許和親人在一起,比活著更重要。
江寧甩干凈星刀上的血跡,轉身向日光城而去。
他聽到背后隱隱傳來女子的歌聲,聽不清在唱什么,卻能感覺到她此時的心情,她很開心。
江寧走了很遠,終于有了一條河,是條小河,河面不寬,只有三米多,河水也不深,在上面能看到底。
江寧把一身血衣丟掉,洗了一個澡,現在的天氣有點冷,江寧用靈氣驅寒。
洗完澡,他把衣服也放到河里,認真的洗干凈,現在沒別的可穿只能是一套衣服穿到底。
等到了小城,他需要多準備幾套衣服,不然遇到感染獸都要換衣服很麻煩。
江寧繼續往前趕路,江南和江北的氣溫差別有點大。
江寧一路上殺了不少星獸,才到來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