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以為我沒事干,吃飽撐的,找他的晦氣,再怎么說我也曾經差點嫁給他。”
“辛虧沒成,不然師姐就苦頭吃了。”
“你懂什么,當初師父是看上落羽宗傳承的心經,可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那老頭就那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之后的事更奇怪,所以師父就不敢再去招惹落羽宗了,不然以師父的性格,怎么會放過落羽宗,早讓人去拆了他的山門……”
秦珊話沒說完,就感覺背后一涼,她趕緊收聲,不再多言。
一只紙鶴飄然而來,在秦珊身近懸著,里面傳出她師父清冷的聲音:“珊兒,你是不是又在說師父的壞話?”
“沒,珊兒哪敢背后說師父的壞話,不信您問師妹。”
秦珊臉不紅心不跳地道。
師妹正想開口,被師父打斷,道:“沒事就回來吧,這幾天外面不太平,聽說上宗又要來人,對面也不甘心,可能還要再起波瀾,我們小門小派,只要做好本份的事就行,其它的不聞不問,更不能多言,懂嗎?”
“弟子謹記。”
紙鶴無火自燃,化作飛灰,消散在夜風中。
“走吧,這里沒我們的事了。”
秦珊御劍而行,最后回頭看了一眼這里,她總感覺自己錯過了什么。
江寧等了一個多時辰,看外面沒動靜,才小心的動了一下,果然他一伸手,夜風吹了進來,保護自己的靈罩消失不見。
他看著自己古銅色的皮膚變得如此白皙,就像故事中的仙人一樣,仙風道骨……可,他現在缺一件衣服穿,光著身子站在冷風中,渾身打顫。
他像一只受驚的兔子,四下瞅瞅,不見有人,來到最近的一具尸體前,這位生前應該是一名凡人將軍,穿著戰甲,臨死還握著大刀。
江寧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扒下他身上的戰甲,露出里面的衣服,他這時也沒得挑,扒下來穿在身上,這位將軍身材魁梧,而他有些瘦小,身體也沒長開,穿著好像戲服一樣。
他不管臟凈,現在只要保暖就行,扯下一條絲絳,往腰上一扎,總算感覺不那么冷了。
他看著將軍手中的大刀,想了想,撿了起來,本以為會很費勁的大家伙,沒想到入手后并不沉,他拿起來耍了幾個刀花,輕松萬分,難道這刀是假的?
江寧掂了掂,最少有一百斤,自己原來背一百斤倒也行,可單手這么輕松的玩刀,就有點不對勁了。
他用力一跳,嚇了自己一跳,沒想到一下能跳這么高,往下看了一眼,直接閉起眼來,這足有一丈高。
落地砸在了一堆尸體中,到處都是血污和腸子,江寧卻一點事也沒有,連尸堆里的骨頭也一點都沒有傷到江寧。
他好不容易從尸體堆中爬出來,打量了一下自己,他驚奇的發現自己完好無損。
“看來那半頁金紙真是神奇,難怪這么多修仙之人想搶它。”
他現在不止力量大,而且身體抗造,從那么高摔下來一點事都沒有。
江寧穿著肥大的長袍,極速往家跑去,雖然這一帶的地形被**力移為平地,但大概位置他還知道。
回到星象村的原址,他站在深坑的邊緣,這里不知被什么力量所毀,只留下一個深深的巨坑,連一具尸體都沒有,下面是半坑積水,偶爾能看到飄浮在上的半截殘肢。
江寧跪在地上,眼淚流了下來,他對著深坑磕了三個響頭:“爹、娘兒子回來晚了。”
夜雨似乎聽到了他的哀傷,下的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