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洛是筑基期修士,自己早知道幾個弟子上了山,他道:“這么晚了,先回去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說。”
“諾。”
宋銘這才回自己的屋里。
葉星洛知道他們回來,所以收了功在這里等他們來請安,可聽到葉紅雨的話,有些生氣:“這孩子真被我慣壞了,連尊師重道都不懂。”
他輕嘆一聲,眼又銳利起來,司徒易更可氣,葉紅雨敢這樣是自己的原因,司徒易不聽大師兄的話,還敢跟葉紅雨學,這就太不像話了,他決定明天要懲罰司徒易,讓他長長記性。
一段小插曲后,落羽峰又恢復了安靜。
江寧現在快成夜貓子了,只有前半夜能安穩地睡一會兒,后半夜就會清醒無比,再無睡意。
他穿好衣衫,準備去書屋,剛一出屋就一個激靈,這鬼天氣,怎么搞得,白天熱得不行,晚上能凍死人。
就在此時,他看到一個人影從落羽峰起,一道虹光向西北飛去。
他大叫一聲:“師父,有人。”
葉星洛化作一道光影沖出門來,他第一個想到的是護住江寧,同時也看到了往西北去的那道虹光,這人似乎并不想遮掩自己的行蹤,就這么光明正大地從落羽峰飛走了。
“沒事吧。”
葉星洛關切地問江寧。
“沒事,只是這人突然而起驚了一下,師父什么人會夜探落羽峰呢?”
“哼,除了小人,還會有什么人,看來太平日子要結束了。”
宋銘他們也都起來了,江寧拱手見禮。
宋銘認真回禮,司徒易敷衍了一下。
江寧懶得理他。
可遲遲沒見葉紅雨,江寧有不好的預感,他道:“師父,剛才那人不會截了葉師姐吧?”
葉星洛皺眉走向葉紅雨的房間,推開門,里面空空如也。
他一拳打在門上,把門打得粉碎:“歧鳳宗欺人太甚。”
宋銘道:“師妹沒喊沒叫,是不是自愿跟著去的?”
葉星洛一愣。
司徒易大罵道:“宋呆子,你別瞎說,師妹是落羽宗的人,怎么會自愿去歧鳳宗。”
“住口!”
葉星洛大喝一聲,嚇得司徒易一個激靈,不敢再說話。
葉星洛并沒有慌亂,他問宋銘道:“你們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在落星城城外遇到歧鳳宗設的卡,他們好像在找什么東西,連靈犬都用上了,所有過路的修士都會查,我們三人還被一位歧鳳宗的前輩給分開審問了一會兒。”
“什么!歧鳳宗這是不把落羽宗放在眼里,他怎么敢審問我落羽宗的弟子。”
“師父別生氣,我還看到紅閣的弟子也跟著,可能他們仗著紅閣才敢這么做。”
“紅閣算個屁,他也管不到我落羽宗頭上,而且戰場那塊地已經給了他們,他們難道還想要落星城,就算我落羽宗不要臉面,天仙派難道也不要臉了。
不行我要去趟天仙派,我倒要問問他們,是不是把落星城也給了歧鳳宗,他們要是真的不要臉了,老子也不認它這個上宗,別找一家就是。”
葉星洛上了飛劍,正準備御劍而行時,又停了下來,叮囑道:“你們三個在為師回來之前不準下山,就在峰上呆著,特別是你——司徒易,如果你敢不聽你大師兄話,就給我滾,去歧鳳宗,看看人家要不要你這個飯桶。”
說罷化作一道虹光而去。
司徒易第一次見師父如此生氣,還為了宋呆子訓斥自己,他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僵在原地久久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