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接著去煉器,這次他用了一上午時間煉制了三把劍胎,準備用來練習嵌套器陣。
他已經在魂海中熟悉了嵌套器陣的方法,現在是驗證的時候了。
他拿過一把劍胎,先在上面繪刻了一個堅固陣,再小心地加上一個破甲陣。
嵌套一個器陣,他注入靈力,看了一下,劍胎沒有問題,器陣也能點亮。
他又開始嵌套下一個器陣,風行陣,是一種可以加速的器陣,八品器陣,靈紋比九品器陣數量要多一倍。
法器的品級不止要看器陣的數量,還要看品級,如果你全用九品陣,再多也升不了品。
九品的堅固陣和破甲陣是六品以下法器的標配,這兩個陣一般不變,除非能獲得秘陣,就是大宗深藏的器陣,否則大家沒什么不同都帶這兩個器陣,這也造成六品以下法器堅韌和速度方面差不多,只能靠修士之間水平差距來拉開距離。
風行陣是六品以下八品以上標配的器陣,可以大幅提高法器的速度,讓修士御器時更輕松。
葉星洛沒教過江寧配陣,他自己瞎琢磨著配得。
第四個陣他想了想,配了一個七品的分影陣,這是最低品的致幻器陣,在攻擊時,可以幻化出兩道法器的身影,一真一假,起到迷惑敵人的效果。如果用它對付魂力強大的人,一般都不會有效果。
不過在低階修士中分影陣極受歡迎,七品器陣消耗靈力也大,這種器陣一般都是用在七品法器上的。
這樣加有點不倫不類,既然法器品階上去,最多也只是八品上,到不了七品,但煉氣期修士有能力用分影陣的不多,有這種能力的人,都是大宗門、大世家的子弟,根本不缺法器,也看不上這么低品的法器。
江寧可沒想那么多,他現在只想著能嵌套成功就行。
七品器陣要六百條靈紋,這對江寧是一個考驗,他雖然在魂海中練習的很熟,但實際操作中,需要大量的魂力來支撐。
他沒急著繪刻,而是拿著劍胎回到屋中,開始修煉起魂海中功法。
他默念著魂海中的功法,魂力在慢慢增長,他修煉了兩個時辰,感覺到頭腦發脹,不得不停下來,他睜開眼睛,再次感知,發現自己的魂力又增長了兩尺多到了八尺,這快趕上煉氣九重的修士了。
不過他也感覺到了自己的承受力到了極限,再修煉的話會傷到身體。
他需要的靈力和魂力都需要時間來沉淀,否則很難再進一步,他需要靜下心來,放慢腳步,但一股緊迫感不停逼迫著他前進。
他精神飽滿地出來,再次來到灶臺前,準備繪刻七品分影陣。
江寧把狀態調整為最佳,開始全神貫注地繪刻靈紋,就在進行到一半時,司徒易從房間里出來,左右看看,只有江寧一個人在灶臺邊,沒見到宋銘的影子,他還有氣,沒處撒,盯著江寧看了一會,發現他一動不動,灶臺上懸浮著劍胎,這和師父煉器時一個樣子,他生出一個壞主意。
悄悄走到江寧身邊,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大聲道:“師弟,這么用功。”
江寧冷不防被他拍了一下,一分神,靈紋斷掉,眼看馬上就要成功,他能不生氣嗎?
“你這混蛋,故意的吧。”
“師弟,你怎么說話呢,我可是你師兄,師父走之前還訓示過要分清長幼尊卑。”
司徒易狡辯道。
江寧冷笑一聲道:“你不過是葉紅雨的跟屁蟲,現在葉紅雨另攀了高枝,不要你了,你還拿自己當個人物,什么長幼,你懂嗎?你尊重過別人嗎?
師父經常煉器,你跟他那么時間,難道不知道煉器時不能打擾,你還故意悄悄走過來,拍我的肩膀。
真是令人不恥。”
“你……反了你了,看我今天不替師父收拾你這個混蛋。”
說著司徒易拿出法劍,直劈過來。
江寧眼帶寒光,落在灶臺上的劍胎瞬間浮起,從他頭頂飛過,迎著司徒易的法劍一擊,“鐺”的一聲,劍胎沒動,司徒易倒退了三步,才停穩身子。
他大驚失色地道:“你……竟敢跟師兄動手。”
實際上他驚的是江寧的修為,能御器修為最少要煉氣三重以上,他現在都做不到,沒想到江寧才入師門幾天,就到了如此高的修為。
他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哼,這破山門什么都沒有,你們既然都不待見我,我就另投他處。”
說罷就要往山下走,他以為江寧會攔著他,沒想到江寧根本沒動,瞅著他往下山的玄天階走去。
江寧算著距離,等他下了兩階臺階時,他突然發動,劍胎化作一道流光,直擊司徒易的后腦,司徒易失聲道:“江寧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