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婷在織衣池中很少開玩笑,更不會挑逗江寧,大概這里是她在主持,要維持威信,抑或她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在外面的她不過是一種偽裝。
江寧沒聞到她身上的異香,只是淡淡的似有若無的一種香玉。
度婷正好織到春和陣,江寧認真看她的手法,她織一個陣需要一個多時辰,手法已經相當老道。
“別看這一個小小的器陣,卻需要把整條冰蠶絲連起來,讓它發揮作用,織的器陣自然越小越好,這需要多練習,剛來的學徒有的能織半個身子大,這些我們都當贈品送人了。”
度婷是個好師父,可能跟她帶弟子多有關系。
“師姐收徒了嗎?”
“收了幾個,都是記名弟子,沒正式列入遲昕山門下,在這方面師父要求極高,所有的弟子都要經過她的篩選,這幾個都難入師父的法眼,我也舍不得讓她們離開,就先這樣了。”
度婷說起師父林昕,多少流露出一些不滿。
江寧看不出度婷有多大,不過年紀應該不小,不可能只有十**的樣子。
度婷頓了一下,看著江寧淺笑道:“雖然師父沒說過你太多的事,但我知道能入她老人家法眼的人,都不簡單,而且她愿意為你破了不收男弟子的例,這不用說,就知道你一定比子晴那丫頭還厲害。
說起子晴,當年十大長老,九位爭著收她為徒,雖然跟她的背景有一定的關系,但她自身也是絕世之資,當時大長老是想把她送到二品宗門去的,還是宗門力勸,九大長老力爭,才把她留在宗內。
你別看這丫頭平時好像只知道玩,讓人以為天才不需要用功,她小時候為了沖擊境界真是沒日沒夜的修煉,生怕被別人趕上。”
“師姐想多了,你看我的弟子牌,不過是真傳,如果真是天才弟子,背后應該寫了天才二字。”
“噗”度婷笑出聲來:“你真傻,哪會有宗門用天才二字來當弟子牌的,就算再天才也會這么露骨。
你一定是看到子晴給你的牌子了,那是她自己做的,專門來騙人用的。”
江寧想想,也覺得很好笑,她那么一說,自己竟然信了。
“她還有什么騙人的門道,師姐不如都告訴我,免得我再上當。”
“你這么問,我還真一時想不起什么,子晴是個好孩子,除了驕傲一點,喜歡作弄人外,沒別的毛病,你相處時間長了就知道。”
江寧想到商子晴,她把自己騙到天道宗,也是出于宗門的利益,他并不怪她。
“師姐,我們和淳元山有什么矛盾?”
“這最初是師父和梁淳之間的問題,我們做小輩的不方便多講,你呆的時間長了,自然會知道。
我姐姐度情原來不是這個樣子,我們是雙胞胎姐妹,可在與淳元山的弟子打斗時中了他們下的縮骨散,師父用盡辦法,才保住她一命。
她命是保住了,可整個人縮成了一個小女孩模樣,修為也一直卡著,再沒有進步,所以我們這一代更恨淳元山。”
度婷沒提師父林昕和梁淳之間的事,而是告訴他最近兩邊的矛盾。
“他們為什么要害五師姐?”
“還不是他們師父教的,我們和他們一直不對付,可從來都是光明正大地下手,他們倒好,盡用下三爛的手段。
你如果遇到淳元山的人,一定要小心,離他們遠一點。”
“兩山經常打斗嗎?”
“不會,一般我們遇不到,師父和梁淳有一個約定,每年弟子們都要打上一場,以各自山當年收入的四分之一做賭注,所以兩邊都不敢輸,他們打不過我們,才會想辦法用一些不入流的招術,這些年我們十戰九贏,所以遲昕山越來越富有,淳元的弟子就只能過苦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