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求看似簡單,卻比提花更考驗織衣師的水平。
江寧并沒有因為看上去簡單,而放松,他很用心來織,這次比上一次進步更大,這件法衣可以說是準天衣,卻還是差了一點,已經無限接近了。
江寧繼續看一下件,這是女修的法衣,要求在法衣上織出一只神鳳。
九龍帝國喜龍不喜鳳,這應該是九鳳帝國修士要的法衣。
江寧回憶了一下自己織的三件法衣,再次動手,衣成之后,溫池中一片金光,神鳳就像活了一樣,一聲清鳴,聲音響徹事個織衣池。
江寧這里還是有禁制的情況下,都沒能阻擋住它這一聲清鳴。
織衣池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向江寧的溫池室。
度婷激動的飛了出來,沖進了江寧的溫池室,看到水中金光漸漸暗淡下去。
江寧正要提衣,度婷急聲道:“別動,天衣金色沒散盡之前不能動。”
江寧及時收住手,靜靜待金光消散。
金光消散后,度婷小心的從溫池中用魂力把天衣提出來,從頭到尾沒有上手。
剛一出水,度婷嚇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好在她魂力強,沒讓天衣重新落到溫池中。
而天衣上那只神鳳,一幅睥睨天下的目光,盯著度婷,讓她很不自在。
“這就是天衣,沒穿上,就能感覺到它的氣勢。”
度婷避開神鳳的目光,看了一圈,從乾坤袋中拿出一只靈木盒子,小心地把天衣收進去,她不準備給這些人看,就這股攝人的氣勢,讓她都不能淡定自如,下面的人看了會一天都心神不寧,無法安心織衣。
“小師弟,你真是我的福星,有這一件天衣,我就敢跟師父講價,我就不信那些長老敢有微辭。”
她現在心情極好,拿出自己的弟子牌,給江寧轉了一萬貢獻點,道:“師弟,我可沒食言,你查收一下。”
江寧拿出弟子牌,看到上面多出一萬貢獻點,笑道:“師姐,你可真富有,說轉就轉了。”
度婷得意地道:“我好歹也掌握著天道宗最厲害的織衣堂,而且自己也是織衣大師,這點貢獻點還是有的。
不過你不能亂花,最好不要告訴子晴,她要是知道你剛入門就得了一萬貢獻點,還不紅了眼,又要想辦法騙你了。”
“我記下了,多謝師姐提醒。”
江寧覺得度婷不像初次見面時那么不好,不明白第一次見面為什么要那個樣子。
他看了一眼度婷身上的法衣,道:“師姐,你身上這件法衣不像你的手法,是誰織得?”
“我師父,是織衣的師父,不是傳道的師父。可能你還不知道,我們仙門弟子有傳道的師父,就是傳授你主修功法的師父;還有藝師,就是傳授你技藝的師父。
我的藝師一生都用在了織衣上,修為只到筑基五重,早已故去,我一直穿著她為我織的這件法衣。
我現在的水平還達不到師父的境界,所以穿著這件衣服照鏡子時,就能看到,時時勉力自己要努力。”
說起自己的藝師度婷眼中滿是懷念之情。
“我不該提起這事,讓師姐傷心。”
“沒什么,是我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你剛才看的眼神充滿疑惑,是不是在想我那天夜里為什么故意讓你脫外衣試法衣,還占你的便宜吧?”
度婷很敏銳,一下就猜中了江寧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