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太美了。”
辛虧沒人看到,她有點舍不得換下來,可不能讓師父看到,否則又要罰她。
天元山弟子身上穿得是宗內發下來的定制法衣,并沒有山標,不像遲昕山有自己的織衣堂,所有的法衣都繡上了自己的標識。
沃霏還沒見過有女弟子穿這么精致的法衣,上面的花像真的一樣,栩栩如生,而且每朵花在不同的光照下,呈現出不同的樣式,有的開得正艷,有的含苞待放,一件法衣能織出這么多花樣,讓她驚嘆不已。
她想不出天衣會是什么樣子。
她想到自己愿意為這件法衣傾其所有,別說那些為天衣瘋狂的女修。
女為悅己者容,可惜她不敢穿出去,只能在屋內獨自欣賞。
江寧來到山下穿過一片荒廢的靈田,沒錯,天元山沒人種靈田,就任其荒著,也不租出去。
江寧對這位占長老已經佩服到五體投地。
在靈田對面的山上砍了幾棵靈樹,反回時,天色已晚,看到一個婀娜身影像做賊一樣出來。
“師姐,這是去哪?”
“啊,我,我只是出來透透風。”
沃霏站直身子,江寧看到她穿著新的法衣,不過這身花太多,有點過于艷麗,掩去了她身上剛柔之氣,變得有幾分嫵媚。
在她期待的眼神中,江寧道:“非常漂亮,師姐就應該多穿這樣的法衣。”
沃霏克制住自己的笑意,冷漠地道:“不用你夸,我自己知道。”
說罷她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江寧搖頭失笑,明明眼中滿是期待,卻要故作冷漠。
他來到自己的住處,把靈木切著適合修補的小塊,用了半夜時間把自己住的屋子補好,天快亮時才躺下睡了一會兒。
占長老去找大長老和宗主,自然沒得好,碰了一鼻子灰,這并不影響他把江寧收為弟子的心思。
清晨江寧在山頂練劍,占長老才回來。
他看著江寧練劍,有些恍惚,難道自己真的錯了?
他小小年紀就已經是劍圣了?
昨夜占長老沒好好看,只覺得他是一位劍道天才,今天再看江寧練劍就不同了。
江寧的劍很隨意,完全沒有章法,又總能連貫起來,這難道就是劍隨心生?
江寧原來的劍道水平只是劍宗境界,只是習了太清劍法,在空間中修煉了上萬年,才進入了劍圣境。
占長老沒有接受過正統的傳承,一切都靠自己琢磨,能有現在的成就已經非常了不起。
江寧看到占長老,道:“前輩,不如給我演示一下你的劍法,我好學習一下。”
占長老有種拿劍砍了他的沖動,不怪自己被大長老和宗主罵的狗血噴頭,這小子真的已經在劍道上入圣了,而自己卻看走了眼,還想收他為徒。
不過他轉念一想,有這樣一位劍圣與自己時時切磋,這樣的機會哪找去?
他現在才想到為什么林昕沒追他,不是自己跑得快,而是林昕可能也想讓江寧找一位水平高一點劍修切磋一下。
想到這他打起精神,又現出瘋癲狀,道:“好,今天就讓你開開眼界,見識一下我這天下第一劍。”
占長老不帶靈力舞起劍來,他速度極快,故意在考江寧的眼力。
江寧看了一遍,腦中就開始舞起來,他盤坐下來,人被拉進魂海,一坐就是七天才醒來。
在魂海秘境中,他浮在波濤洶涌的大海上,以手中的劍對抗著萬頃碧波,最后終于還大海以平靜。
他睜開眼,看到占長老在他邊上打坐,邊上還坐著池楓、沃霏、司徒南及幾位不認識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