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普通的通脈丹一點用都沒有,我吃了這么久,靈脈也一點沒通,你一來,我就好了,你說吧,要我怎么感謝你?”
“師姐想怎么謝我?”江寧反問道。
謝霖理了理頭發,由于高興,剛才舞了幾下劍,頭發有點亂。
她瞅了江寧,“我知道師弟在內府什么都不缺,我也不知道能幫你做什么,師弟你說吧。”
江寧把茶杯放下,搖搖頭,“算了,我現在還真什么都不缺,師姐在外宗過得好就行,這樣師父也不用再擔心師姐,不過師姐再交朋友可要當心。
你受傷這段時間可有朋友來山上看你?”
這話問得謝霖滿是傷心,確實原來交的幾個朋友,在她靈脈堵塞后就沒有一個再來關心她,她們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以為謝霖這輩子完了,哪還有人會上門來看她。
謝霖現在對原來交好的幾個朋友也死心了,不管是男人還女人,都現實的很,對于沒有利用價值的她,都棄之如敝屣。
“我知道了,以后交朋友會當心,不再相信什么真心,師弟不用擔心,我更不會亂吃別人給的丹藥,人總是會成長的,經過這十多年的沉寂,也讓我看清了人心,原來的我太自傲,也太自大,總覺得他們會無條件的支持我,并不存什么利益,可現在看來太幼稚了。”謝霖訕訕一笑,像是對過去做告別一樣,重新挺起腰背,從儲物袋中拿出藏起來許久的法劍,背在背上。
“師弟,你看師姐現在是不是英姿颯爽,恢復了當年的風采。”
“嗯,比前幾日見你好多了,我覺得師姐就是一把利劍,不應該斂起鋒芒,就要像一把光芒四射的寶劍,讓見到你的人只有遠觀欣賞的份,卻不能靠近,師姐沒必要想著斂起鋒芒,來讓人感覺舒服,別人舒服了,你就不舒服,所以要讓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負我的決心。”江寧說了一長竄。
謝霖聽了有些意外,她瞅著江寧,“沒看出來,師弟內心這么冷傲,我還以為師弟會勸我斂其鋒芒,重新開始,要我多交朋友,少像原來一樣打遍全宗無敵手,豎敵過多,這可是師父的心愿。”
“師父是希望你在筑基期能交到幾個好朋友,我也同樣的心愿,只是交朋友不是委屈自己,那些不喜歡你的人,就算你變成他們喜歡的樣子,他們還是會從心里討厭你,所以師姐還是做自己得好,我還是喜歡那個打遍全宗無敵手,有點狂傲的師姐。”
江寧不希望謝霖經過這事在心里留下陰影,從而改變自己的性格和處事方式,她天生傲骨,就是最早在逍遙派沉寂的十多年也沒有磨去,現在經過生死,看盡了人顏冷暖,更不應該去迎合什么人,她就是她,那個恣意張狂的謝霖,只要她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就行,不需要為了某些人某些事去改變。
如果謝霖真應該這些事改變的心境,那也由她,可惜她心境并沒有改變,江寧能從她那雙英眸中看出,她還是她,她現在想斂起鋒芒,太晚了,也不是她。
“好,我聽你的,還做自己,管他們怎么想,我就是這個樣子,喜歡不喜歡也是這個樣子,今天我就去擂臺挑戰一下那些所謂的高手,省得老虎不在,猴子當大王,讓他們見識一下什么樣的才是天才。”謝霖把頭發扎起來,拍了拍手中的寶劍,這是江寧給她的水滴劍,水藍色的水滴劍,劍柄上鑲著三顆寶石,非常漂亮,謝霖自己從拿到就喜歡的不得了,經常拿出摸索。
現在終于能使用靈力,她自己要用那些人試劍。
其實江寧這么勸她,是怕她在心里留下心魔,這對晉升金丹可相當不利,到時候別因為這一點妥協而晉升失敗,毀了道基才好。
江寧從來不提心謝霖會止步于筑基,就像他從來不擔心自己會無法晉升金丹一樣,只是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如果想晉升金丹,就需要足夠的靈力,他不知道自己從哪去找這么大一座靈液池。
二人一起來到事務山下,這里弟子永遠那么多,忙忙碌碌的,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謝霖意氣風發,她跳上一座空擂臺,大聲道,“今天本小姐回歸,不服的可以來挑戰。”
她一連大喊的三聲,就像小孩剛得了玩具,非常興奮。
許多人都圍了過來。
“這不是謝霖嗎?她恢復了?”
“沒聽說呀,只聽說她靈脈堵塞,不能動用靈力,這就好了?”
大家都相互打聽消息,誰也不清楚謝霖怎么一下就好了。
江寧站在臺下,看到謝霖風發的樣子,也替她高興,這才是他認識的那個師姐,一個打遍擂臺無敵手的人。
一個人跳上高臺,“謝師姐,請指教。”
這個高個青年拱拱手。
他樣子俊朗,背上是一把銀色的長劍。
謝霖不認識這人,“新來的?”
“我是在師姐受傷后入的門,沒見識到師姐叱詫風云于宗擂臺的風采,今天有機會當然不能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