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帶井兒出了茶棚問她,“你家在哪?”
“離這里不遠,我帶您去。”
走了兩條街,來到一個破落的小院子里。
看來井兒家原來還可以,在這問心城里能有一所自己的院子,別管多小,都有一點家底的。
不過看到院子的破落,江寧也知道井兒的家族狀況非常不好。
院子收拾的倒是很干凈,只是有點空,只是邊上種了幾攏菜。
江寧跟井兒進了屋子,看到一個中年漢子,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這么熱的天,還蓋著一張厚被子。
被子上補丁羅補丁,看上去已經很破了,但很干凈。
“爹,我回來了。”
“哦,今天沒事吧?”中年漢子中氣不足,說起話來有氣無力的。
“沒事,爹,我帶來一個客人。”
“是誰?”
“我也不知道。”
江寧走到床邊,坐到邊上,看了一眼中年漢子,伸手搭在他手腕上,他一點力氣都沒有,任人擺布。
江寧注入一絲靈力進去,看了一眼他的病情。
“病了多久了?”
“有兩三年了。”中年漢子道。
“怎么病的?”
“可能是受了風寒。”中年漢子也不知道。
“我們找了許多大夫,都不知道我爹得了什么病,只是這么一天天瘦下去,原來還能起床,在院子里走動走動,但最近一年已經起不來了。”
江寧拿出一顆解毒丹,遞給井兒,“給你爹服了,不是什么大病,會慢慢好起來的。”
井兒的爹并不是病了,而是被人下了一種慢性毒。
江寧懷疑是汪銘干的,一來用井兒爹托住井兒,她就算想走都走不了,如果直接毒死了,井兒不從,在問心城待不下去,大不了一走了之。
絕不會像現在這樣死守著一個茶棚,動不了身。
江寧和井兒他們聊了一會兒,主要是問問他們的來歷。
收徒弟是大事,來歷要清白,要可查。
不過在這個小世界江寧也不太擔心,只要問清楚就行。
以前是井兒他爹和井兒一起開茶棚,招待的都是受苦的漢子,收入不多,但也夠爺倆生活的。
直到她爹病倒了,井兒也不知道自己干什么,只能是繼續開著茶棚。
不過客人還是不少的,也夠他們過活。
汪銘是兩年前路過這里,看上了井兒,就和她爹說想納井兒為妾,井兒爹不同意,汪銘也沒用強,不過過了幾天,井兒爹就病倒了,并且一天天的瘦了下去。
井兒著急也沒用,家里的錢全給她爹看病了,也不見好轉。
修士要陰人,手段很多,根本不是凡俗大夫能看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