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沒什么!”比企谷斜眼。
“你不是有什么要說的嗎?”相模南加重了語氣。
“不,沒有啊!”
“是嗎?不喜歡的話再想個別的好了。”
“是嗎?”比企谷低頭,拿筆快速寫下了一個大大的“人”,然后抬起紙,面向眾人:
“仔細看看,這是一部分人輕松的文化祭,如何?”
眾人沉默,有些尷尬,氣氛陷入了凝固。
倒是玉井抬眸,看著比企谷一臉欣賞,她有興趣認識一下這個人了。
“啊哈,啊哈哈哈,八嘎,這里有個八嘎!太棒了,哈哈,肚子都笑疼了。”突然,一陣爆笑響起,打破了教室里的寧靜。
只見坐在最后排的陽乃笑得匍匐在桌子上,肩膀抖動。旁邊的平冢靜有些頭疼地碰了碰她的手,無奈道:
“陽乃,你笑過頭了!”
“我倒覺得挺有趣呢,有趣就OK啦!”陽乃調皮地眨了下眼,朝著比企谷豎了豎大拇指。
“比企谷,請你說明。”平冢靜只好開口。
比企谷用手比劃了一下,瞇著死魚眼:
“啊,常說人這個字,是指人與人之間互相扶持。但是不是有一邊搭在另外一邊嗎?我覺得,人的概念就是容忍一部分犧牲,所以我覺得適合這個文化祭,以及文化祭實行委員會。”
“你說的犧牲指的是什么?”平冢靜問道。
“比如我,超犧牲的。”比企谷指著自己,聲音陰陽怪氣,“像白癡一樣被安排了一大堆工作,不如說是被別人塞過來的。還是說,這就是實行委員長所說的互幫互助呢?沒有互幫互助過過我是不太懂呢!”
相模一臉的汗,一時間愣在那里也不知道怎么開口,然后,一個突兀的憋笑聲又在教室里響了起來:
“呵,呵呵,呵呵呵!”
眾人扭頭,只見雪之下用白紙遮著臉,肩膀上下聳動。
然后,她放下了紙,露出一張面無表情的臉,這才扭頭看向比企谷,露出了笑臉:“比企谷君,駁回!”
“嘁!”比企谷咬了咬牙,轉過頭去。
“呼!”雪之下吐口氣,看向相模南,“相模同學,今天就解散吧?反正不會有好提案的樣子了。”
“但是……”相模還有些猶豫,卻被雪之下打斷了:
“因此耗費一天是愚蠢的選擇哦!讓實行委員各自想想,明天再決定吧!以后的工作只要所有人按時參加,落后的部分就能趕回來,對吧?”
雪之下的聲音明顯恢復了活力,像被注射了一劑雞血。
“是……是呢!”相模只好強笑著看向下面,宣布道:“那各位,明天起就麻煩了!幸苦了!”
會議解散,人群開始陸陸續續離開,但針對比企谷的惡意卻悄無聲息散開了:
“那算什么,歸根到底還是想讓自己輕松點吧!”
……
王一沒有發表任何看法,他收好東西,起身出了教室,剛好,碰到了站在門外等人的雪之下。
然后,她冷冷地看了自己一眼,那是怎樣的目光,仿佛自己剛開始與她見面時的那種陌生的目光,不會再打招呼叫一句“變態王先生”。
王一扭頭,攥緊背包繩帶,離開了。
下了樓,王一又碰到了平冢老師,她笑著朝自己揮了揮手,嘴唇微啟:
“雖然小鬼你沒答應,但也行動了嘛!謝謝了!”
“哈~”王一吐口氣,轉身離開了,他看著鋪滿樓道的陽光,輕輕瞇起了眼睛:
“我的另一半喜歡雪之下,但今天,我親手葬送了這份曾經。平冢老師你沒有想到,你的委托對于我來說代表著怎樣的意義……但是,我,妻夫木王一,憧憬的是現在,是未來,是擁有著的愛!
向另一個世界,告別吧!王醫!”
(周五就要上架了,激動!到時候嘗試爆個四更吧,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