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符,不是說說而已,需要靜心,凈身,然后拿筆時要念咒語,拿墨時要念咒語,林林總總,畫符的時候還要邁步伐,念神咒……
所以陳歌打算不弄那些,他要先練練手。
道教內,最常見對付鬼的符咒就是驅邪符。
此符對付鬼怪可以起震殺作用,佩戴身上也能起防御鬼祟,而燒成灰喝下也能驅除鬼帶來的后遺癥。
拿出朱砂,混著墨陳歌開始一點一點研磨,另一邊的三個家伙已經拿著電腦開始了廝殺。
陳歌不疾不徐,拿出一刀黃紙撕下一張,用毛筆慢慢描繪。
一張符,符頭三點為三清,再畫上赦令,符膽,符腳,這才是一張完整的符。
陳歌落筆,第一點三清點下,卻感覺胸口一直存在的熱流順著手臂延伸到毛筆,然后落在一點之上。
這是怎么回事?他只是練手,并未念咒或者請神,胸口氣流為何延伸出去了?
陳歌覺得,畫符可能沒有自己想象得那么麻煩,當然,也可能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簡單。
三點完畢,他細細體悟胸口內蘊含的暖意,應該能畫完一道符箓。
一筆一畫,朱砂與墨混合看起來有點暗紅,陳歌筋疲力盡的勾完最后一筆。
累!
不是**上的疲憊,而是精神上的疲憊。
畫完這一道符就好像幾天沒合眼了一般,陳歌連著默念三遍道德經才緩過神來。
“幸好我每天都是這個時候念道德經,不然會立馬睡過去。”
陳歌慶幸不已,他擦了擦虛汗,拿起這張耗費精力的符箓。
大大的黃紙上一張巴掌長短的符箓畫著,在燈光下隱隱有些反光。
拿著它就有一種安全感,仿佛一切寒冷陰霾不能近身,如同處在陽光之下一般。
而必要時,陳歌也會激發其中的力量,使其達到殺鬼的效果。
說到鬼,陳歌抬起頭,朝樓下看了眼。
畫符沒有時間觀念,此時天色已經黑了,路燈的花園內稻草人依然存在。
它隱藏在黑霧里只有一個輪廓,而在花園四周,已經站著七八個男女,他們一動不動,好像和稻草人在玩著木頭人一般。
而且,其中一個頗為眼熟,好像是沈浪的父親。
“不好!”
陳歌雙目瞪大,這稻草人已經開始害人了!
“奇怪,都打了三局了,爸媽怎么還沒有回來?”
此時沈浪結束手里的游戲,疑惑著站起身:“我出去看看。”
“等一下。”
陳歌制止他,因為他發現不知何時,室溫冷了幾分。
這種場景他太熟悉了,剛醒來就體驗過,還是噩夢地獄級別的。
滿屋子鬼都在為他歡呼。
“有怪譎進來了,大家小心點。”
他壓低了聲音,手里緊緊拽著驅邪符。
關鍵時刻,這東西能保命。
“可是我爸媽還在外面。”沈浪躊躇,想要開門沖出去,可是又不敢。
“小聲點,你爸媽可能不在客廳。”
陳歌示意他看窗外,樓下,沈浪父親依然站在稻草人旁邊一動不動。
不過距離稻草人近的幾個人身上開始長草,難道要被變成稻草人嗎?
“踏。”
忽然,客廳外響起清脆的腳步聲。
“踏,踏,踏。”
腳步聲圍繞著客廳逗留,一圈又一圈,好像在尋找著什么。
“別出聲!”
夏陸壓低了聲音,讓大家小心點。
“踏。”
然而,門口忽然傳來一聲腳步,接著,腳步消失了,那東西就在門口。
壓低了的聲音,被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