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估計，那至少也得煉神返虛階段去了。
“老大，你把門打碎了，是不是有辦法自保？”
張童湊過來悄聲問道。
“你們不是猜到了嗎？”陳歌白了她一眼：“不然圍過來干嘛？”
“不過，不是自保……”他刻完最后一筆，滾滾真氣順著指尖一抖，剎那擊碎這塊翡翠，讓其化為粉末填充進了木牌的刻痕當中。
一股炎熱從木牌上升起，這五雷火符算是成了。
用來對賭血煞級的厲鬼也有了底氣，陳歌心中滿足，忽然，感覺神臺清明，念頭瞬間通達了許多。
以前想不明白的東西，記不起來的東西，甚至沒有考慮過的東西紛紛呈現。
他心中明悟一閃而過，這是突破了境界。
但，這是他胸口法力的境界，而不是煉精化氣的修為。
修為與境界齊齊抵達煉精化氣中期。
對于旁人來說，他們感覺陳歌氣質變換了一下，就如同，如同……一個世外高人。
把握更大了。
陳歌依然坐著，連起身都沒有，而他面前的黑暗已經如潮水涌來，很快淹沒了包廂。
“嘀嗒。”
一聲水滴響起，緊接著有人就在慘叫。
“啊！”
其聲音凄厲絕望如同扭曲的惡鬼。
“不好，后面的墻消失了！”
忽然有人在驚恐叫喊，不知何時包間已經變了模樣。
“救我……啊！”
不斷有人慘叫，十幾個人在快速的消減。
陳歌并未動手，說句實在的，這些人死不死跟他有何關系？
他的眼睛恍如黑暗里的猛虎一般在發白光，法力覆蓋之下他看到的世界已經變了。
這是一處學校，黑暗中的學校。
廁所里，水管上連著一具具尸體，猩紅的血水從尸體內順著水龍頭滴出。
暗紅，腥臭，一滴滴血水落在水池里發出“嘀嗒”一聲。
看不到學校之外的地方，每一次“嘀嗒”響起那水管上的尸體就要多上一具。
而水管的最下方，則是一具衣衫破碎，渾身抓痕淤青的學生女尸，她在最下方，沐浴著流下來的血液。
水管自下而上，把她穿成了串兒。
陳歌對比了一下手掌的印記，恰好就是那女尸的。
此時，金成云跌跌撞撞，在廁所內胡摸亂走一邊喊著宋毅。
“你在哪里？快來救我啊，我看不到了。”
他在緩緩靠近水管。
而宋毅在另外一邊，也處于黑暗當中。
陳歌看到他身上有一道黑影趴在胸口，跟著一起左右掃視。
那鬼身上瘦肉干癟，面容枯槁沒有頭發，眼睛時時冒著綠光，挺著大肚子卻又很餓。
餓死鬼！
這宋毅也是個狠人。
陳歌想為他豎起大拇指停水他在面對餓死鬼吃自己的時候反嘴就把餓死鬼吃了？
就這樣貌也敢下口，佩服啊！
金成云此時已經走到了女尸面前。
女尸緩緩伸手，抓住了金成云。
他的臉上迸發除了驚恐，害怕，以及掙扎，但卻一動也不動，保持著那個被抓的動作。
女尸隨手一甩，金成云就被串上了水龍頭，死去了。
煞鬼殺人，太輕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