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快拆開!”小依很開心,陳歌暫時放下心中的忌憚,手指一劃就拉開了密封膠帶。
映入眼簾的,是一把特別好看的銅鏡。
“這可是我陪了小依一整天,在古玩市場給你挑到的禮物呢。”
蔣糯糯在一旁補充:“這小妮子聽說你要來,馬上就拿著攢下來的所有零花錢跑出去挑禮物了。”
說著,她的目光露出溫柔與憐惜:“要是我也有這樣一個女兒就好了,多可愛呀。”
陳歌別過腦袋,他感覺這蔣糯糯好像有點神經病。
她說話的時候,語氣雖然不變,但是神情總是在變化。
一會兒猙獰,一會兒善良,但是很隱蔽,一般人難以發現。
她在家里就簡直就是個定時炸彈。
陳歌想了想,他突然站起來,驚訝道:
“哎呀,蔣糯糯你要走?怎么不多玩一下啊!”
正在感慨的蔣糯糯一呆。
她要走?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要走?
“我走?”蔣糯糯奇怪。
陳母投來詢問的目光。
陳歌的聲音掩蓋了“哎呀,你別說這么小聲嘛,萬一我媽知道了還以為我趕你走呢。”
他拉著蔣糯糯,半推半就對陳母解釋:“她老公來接她了,糯糯怕被誤會,也行,我去送一送她。”
蔣糯糯抗議:“我不……”
陳歌宋聲音頓時高昂起來:“啥?不送?不行不行,這天都黑了,我得向你老公解釋一下!”
“陳歌,你……”
“什么?不用謝,不用謝!”
蔣糯糯的話完全被陳歌聲音給壓了下去。
“砰!”關門聲。
陳歌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他一言不發,幾乎是提著蔣糯糯來到樓下視角盲區。
“你到底是誰?來我家有什么目的!”
蔣糯糯的神情幽怨:“小歌,你好粗暴啊。”
“我還有更粗暴的,你要不要看看?”他從懷里掏出玉鼎。
蔣糯糯的幽怨頓時一收,她似笑非笑的嘆息道:“陳歌掌門,你至于這么冷嘛,我只不過是來看看你而已。”
陳歌不為所動:“講出你的目的,不然就死。”
沒有人能夠染指他的家人,沒有人!
蔣糯糯似笑非笑的表情凝固:
“好吧,我其實是你父親當年的親近派,而你看了信,有些人對你展開動作了,我不放心所以過來看看。”
陳歌意外,她的話不像作假,所以是友非敵嗎?
他把玉鼎重新收入懷中,臉上堆起笑容:“這么說,阿姨謝謝你啊。”
“阿姨?你叫誰阿姨呢!我才三十多歲!”蔣糯糯驚怒叫道:“本來我還說你有危險的時候救一下你,現在看來,你等死吧!”
她狠狠跺了跺腳,轉身離去。
“喂,是我看的信,我媽沒事吧?”陳歌忽然緊張的問道。
“她沒事,只是看信的有事,你自求多福吧。”蔣糯糯沒好氣的回答,消失在黑夜里。
陳歌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他一個人都不會信。
母親沒事,陳歌就放下心來,就是不知道那封信的詛咒是什么,讓那些“大人物”都不敢輕舉妄動。
陳歌繞著大樓走了一節距離,忽然,他瞳孔收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