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張少白全身哆嗦,看向楊缺的目光充滿了驚懼與懊悔:我這個大傻.逼,真是瞎了狗眼!完了,徹底完蛋了!
“張少白,你一直在我耳邊聒噪,我沒有動手,是根本沒把你放在眼里,現在你要動我的女人,你覺得我還能放過你嗎?”楊缺臉色淡然,眼中卻露出一抹冷厲的金芒。
“您……您的女人?”張少白怔了怔,目光看向了牢室里似笑非笑的狐小柔,頓時恍然,他慌忙爬了起來,“噗通”一聲跪在了楊缺的面前,誠惶誠恐道,“楊師兄,是我對不住您,我瞎了狗眼,豬油蒙了心,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原諒我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給您磕頭賠罪……”
說罷,砰砰砰地磕頭如搗,響徹整個牢房。
楊缺微微一怔,料不到他會轉變的這么快,剛剛還一副怒氣沖沖要打要殺的樣子,竟轉眼間就變了嘴臉,倒是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他本來還想試試功法,教訓訓他,現在看來完全用不上了。
看著張少白滿臉恐懼磕頭不止的樣子,一旁的狐小柔忍不住好笑道:“這人倒是光棍的很,也不要什么臉皮,難怪能活這么久。”
張少白一聽此話,心中頓時一動,連忙跪著轉向了狐小柔,一邊磕頭一邊賠罪:“小嫂嫂,是小弟對不起您,是小弟該死,若是早知道您是楊師兄的女人,就是給小弟一百個膽子,小弟也不敢得罪您啊……”
說到此,他趕緊拿出了身邊的竹筒,給狐小柔遞了過去,滿臉討好地道:“小嫂嫂,這靈水您留下,不夠了我再給您拿,您盡管喝便是。”
狐小柔體內早已沒有了陰煞之氣,根本就不需要靈水了,不過她還是收了下來,嬌媚一笑,道:“表現很好嘛,好了,你走就是了,嫂嫂保你無事。”
張少白聞言,心中大喜,轉眼看了楊缺一眼,卻有些遲疑。
“楊缺,你敢不聽我話?”狐小柔雙手叉腰,大聲喝問。
楊缺聳聳肩,言不由衷道:“不敢。”他知道,狐小柔這是給他臺階下,在御鬼宗,他就算是親傳弟子,也不能隨意殘害同門,否則受罰極重,得不償失。
狐小柔得意地看著張少白,道:“看到沒,我讓你走你就走,他不敢把你怎樣的。”
張少白喜不自勝,趕緊又磕了幾個頭道謝,站起來就要離去,卻聽楊缺低聲道:“出去后,不準對別人說我現在的情況,若是讓我知道你傳了出來……”
“不敢,不敢,楊師兄放心就是,我張少白對天發誓,除了自己知道以外,絕對不會對任何人說您的事情。”楊缺威脅的話還沒說完,張少白立刻惶恐地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道。
楊缺頗為滿意,點了點頭,道:“好了,你出去吧。”
待張少白離去之后,狐小柔笑容一斂,忽地撲進了楊缺的懷里,張開小口,狠狠咬住了他的肩膀,含糊道:“人打動物的主意,很丟人,是不是?”
“不丟人,不丟人,再說了,你根本就不是動物。”楊缺痛的齜牙咧嘴,連忙解釋。
“那我是什么?”
“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