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還是人手不足。”
在旁的馬成順著張季的話解釋道:“像張季跟我這幾日,光咱們兩個人,就要看管兩三百人的難民,既要看著他們,防止其中有人偷懶,也要在放食時維持秩序……尤其是放食的時候,有些難民嫌吃食少,一涌地圍過來,即便眼下回想,也是怪后怕的。”
從旁,曹安見趙虞一個勁地與張季、馬成二人說話,他忍不住亦插嘴道:“你倆還好,只是監管那些難民,我還要負責抗米桶咧,這幾日可把我給累死了……”
我說怎么感覺瘦了許多。
看了一眼瘦猴似的曹安,趙虞恍然大悟。
借助這頓飯,趙虞向曹安、張季、馬成三人詢問了工點的大致情況,而幾人之間的氣氛,也隨著這頓酒變得融洽了許多。
唯獨靜女顯得格格不入,從頭到尾端著飯坐在趙虞身旁,一言不發。
大概戌時前后,待趙虞相約眾人明日出府到那些工點看看究竟后,曹安、張季、馬成三人紛紛告辭離去,各自回各自的屋子歇息。
“二公子……感覺變了許多呀。”
在離開趙虞的屋子后,張季忍不住對馬成說道。
雖然有幾分醉意,但馬成仍有自己的判斷,聽到后點頭說道:“簡直判若兩人。”
“我怎么沒感覺到?”曹安在旁插嘴道。
瞥了一眼曹安,張季與馬成對視一眼,也不搭話,徑直回屋歇息去了。
他倆跟這個家伙,可不是一路人。
而此時在趙虞的屋內,靜女則與喚來的幾名仆從收拾著碗筷。
待收拾完畢,那幾名仆從帶著碗筷離去后,趙虞好奇問靜女道:“靜女,方才怎么一直都不說話?”
靜女遲疑了片刻,對趙虞說道:“少主,張季與馬成二人是有本事的人,但曹安,奴以為少主不應該再與他來往,甚至,不應該將其召回身邊,據奴所知,那曹安以往除了教壞少主,并沒有什么別的本事……”
趙虞早就知道靜女對曹安有成見,聞言笑著說道:“我有分寸。”
聽到這話,靜女也不好再說什么。
與靜女對曹安的偏見不同,趙虞其實對曹安有幾分好感,畢竟當日他從樹下摔下來后,曹安表現地異常急切,教不教壞姑且不論,至少曹安對他——或者說對以往的趙虞確實有足夠的忠心。
身邊有一個言行計從的仆從在,又有什么不好呢?
當晚無事,趙虞與靜女早早歇下。
明日,他決定帶著幾人去附近的工點看看情況,畢竟以工代賑,真正實施起來確實并非像嘴上說的那么簡單,倘若無法協調好各方面的人員,那可是鬧出亂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