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異故意頓了頓,然而對方卻毫無反應,這讓他有些失望。
失望之余,他沉聲說道:“回到郡里后,我會時時刻刻盯著你們,倘若有朝一日你等做出傷天害理之事,無論我有什么把柄在你手中,我都會豁出一切,立刻上稟郡守!”
趙虞微微歪了歪頭,笑著說道:“這個壞消息……聽上去并不壞嘛。”
“哼!”
荀異冷哼一聲,正要轉身離開,卻遭趙虞喊住。
“阿靜。”趙虞開口示意。
聽到示意,靜女捧著一只錦盒走向荀異。
見此,荀異面色頓變,惱怒地罵道:“你當荀某是什么人?!”
說罷就要拂袖而去。
沒想到趙虞卻慢條斯理地說道:“督郵不要,那周虎就送給那幾名女子留作紀念了喲。”
“什么?”
荀異聞言一愣。
可能是已經在趙虞這邊吃過好幾次虧,荀異也存了個心眼,打開靜女手中的盒子看了一眼。
這一看,他頓時就氣壞了。
原來那錦盒內裝的,居然就是他前幾日被擄走時的那身衣物。
只是一身衣物,你拿個錦盒來裝?
……你他娘的是不是有病啊?
荀異羞怒地瞪視著趙虞,抱過了那只錦盒。
他豈會不知,眼前這個性格惡劣的家伙純粹就是在耍他,偏偏他對此毫無辦法。
“哼!”
冷哼一聲,荀異抱著錦盒拂袖而去。
從旁,靜女見荀異離開,遂伸手摘下了臉上的面具,不解說道:“少主為何總喜歡捉弄正直的人呢?馬縣尉是這般,這位荀督郵也是這般……”
“因為這倆都說我性格惡劣……”趙虞笑著說道:“他們都那么說了,那我自然要表現地惡劣一點呀。”
聽到這話,靜女不禁捂著嘴笑了起來。
趙虞亦笑了笑,起身走到前屋的窗口,從窗口看著督郵抱著那個錦盒上了馬車。
當日,在辭別趙虞之后,荀異回到驛館,待收拾罷行囊,遂乘坐著馬車準備離開昆陽。
呵。……或許日后,此人能起到大用。
趙虞頗有深意地笑了一下。
待經過那座煙柳樓時,坐在馬車內的荀異不自禁地撩起馬車的窗簾看了幾眼。
不可否認,前幾日那晚上的經歷,對于他而言堪稱是此生最大的痛苦與折磨。
但……
忽然間,荀異瞥見那座煙柳樓的二樓窗口,有一名妙齡女子慵懶地倚在窗欞上。
似乎有點眼熟……
當即,他像做賊似的放下了窗簾,非但面色微紅,心中亦是砰砰直跳。
……太瘋狂了。
回想起那一晚的經歷,荀異暗暗想道。
連他自己也不知,他為何會想到那一晚。
數日后,荀異回到郡里,并未像郡里稟報昆陽的賊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