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女。”趙虞轉頭看向靜女。
然而,素來溫順、唯趙虞之命是從的靜女,今日卻罕見地搖了搖頭,帶著幾分請求說道:“我想在這里……”
趙虞當然理解靜女的心情,點點頭走出了屋外。
而見此,何順再次用水將童彥潑醒,再次施加酷刑,然而,那童彥還是不肯說。
“這小子嘴真硬!”
“娘的,可累死老子了”
看著像死狗般癱在地上的童彥,幾名施加酷刑的黑虎眾累得氣喘吁吁,顧不得靜女在旁,紛紛罵了出聲。
就在這時,忽聽靜女開口吩咐道:“將他帶到桌旁去,我要與他說幾句話。”
眾人這才意識到靜女在旁,在面面相覷之余,也不敢違抗靜女的命令,遂將童彥帶到桌旁,將其按在凳子上。
見此,何順抓了抓頭,上前詢問靜女道:“要潑醒他么,夫人?”
“不必。”
靜女搖了搖頭,邁步走到昏厥的童彥身邊,從懷中取出那柄短劍,繼而抽出了鞘內的利刃。
旋即,在牛橫、何順與幾名黑虎眾的目視下,靜女抓住童彥的左手,將其攤開放在桌上,緊接著,右手握著短劍,狠狠朝著童彥的左手手背刺了下去。
只聽噗地一聲,那柄鋒利的短劍刺穿了童彥的左手手背,沒入了桌面。
“……”
牛橫、何順等人的眼皮不約而同地跳了一下。
“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響起,童彥吃痛地轉醒,卻駭然發現自己的左手竟被一柄短劍牢牢釘死在桌上。
而此時,靜女則在方才趙虞坐過的位置坐了下來,亦伸手徐徐摘掉了臉上的面具,露出她那張美麗的面孔。
“你……你又是誰?”童彥有氣無力地問道。
然而,靜女卻不理睬他,自顧自輕聲說道:“我自幼喪母,在鄉侯府為仆時,有幸得到夫人的看中,她待我如女兒一般,替我取了名,還悉心教導我許多……然而那般溫柔的夫人,卻慘死于你手中……”
說到這里,她緩緩站起身來,從何順腰間的劍鞘中將劍抽了出來。
“夫人……”何順猶豫勸道。
“放心,我不會殺了他……”
靜女淡淡一笑,旋即走到童彥身旁,手指輕撫劍身,淡淡說道:“其實我對那什么真相并不在意。人死不能復生,縱使知道了當年的真相,鄉侯與夫人也不能復生,知不知道又有什么意義呢?但既然少主想知道……”
說到這里,她將鋒利的劍刃擱在童彥的左手上,輕聲說道:“接下來,在你愿意開口道出當年之事的真相之前,我會用這柄劍,一點一點地,將你的手、腳,一截一截地斬下來。你放心,我的劍很快……”
聽靜女用那溫柔的語氣說出這番恐怖的話來,別說童彥面色頓變,就連牛橫、何順與那八名黑虎眾,亦不約而同地咽了咽唾沫。
他們感覺得出來,她不是在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