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陽縣地面,還有人敢欺辱魯陽鄉侯?甚至于被奪走兩萬余畝田地?
“誰?”他皺眉問道。
聽聞此言,姚進抱拳說道:“那人自稱是潁川都尉周虎……”
“周虎?”
王彥聞言面色頓變。
趙炳主仆不知那周虎的底細,汝陽縣令王丹亦不知那周虎的底細,但王彥可是清楚的,包括周虎是陳太師義子這件事。
“究竟怎么回事?”
不知不覺間,王彥的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
姚進微微一驚,低著頭說道:“我家主人是遭了縣衙陷害。……那日,我家主人帶著我等眾人,本是想驅走我家田地里的庶民……”
說到這里,他忽然補充道:“那片田地,本就是歸我鄉侯府所有,前些年租借給縣衙,如今想要收回,縣衙卻不去答應,私下縱容那些庶民搶占田地,鄉侯無奈,唯有帶人去驅逐……”
“說那周虎的事!”王彥不耐煩地打斷道:“你等是如何招惹到那周虎的?”
“是是。”
姚進連連點頭,急忙又解釋道:“那日,鄉侯帶著我等去驅趕那群庶民,豈料縣尉丁武竟領著那位周都尉來到了那片田地,我等不知那位周都尉身份,有所冒犯,于是被他拿住把柄,提出要求,除非我家鄉侯讓出兩萬余畝田地,否則他便要嚴懲。……我等無可奈何,唯有答應。”
說罷,他偷偷看了一眼王彥,哀求道:“王將軍,您要替我等做主啊。”
“……”
王彥皺著眉頭一言不發。
通過姚進的描述,他大致也猜得到,那周虎的目的應該不是為了奪取魯陽趙氏的那兩萬余畝田地,而是特地給魯陽縣衙撐腰去了,而趙炳這群蠢貨,就恰巧落下了把柄,以至于順理成章地被周虎敲詐了一把。
他甚至可以猜到,那周虎從趙炳身上敲詐所得的兩萬余畝田地,應該轉手就讓給了魯陽縣衙,應該不會自己保留——否則這件事捅到陳太師那邊,周虎自己就無法交代。
因此于情來說,周虎只是做了一件讓魯陽縣衙拍手稱快的事。
可你潁川都尉,跑到我南陽郡替魯陽縣撐腰,干預我南陽郡的事務,這算幾個意思?
是的,王彥并不是氣周虎巧取豪奪奪了他南陽郡境內一名鄉侯的田地,而是氣那周虎連招呼都不打,擅自干涉他南陽郡的事務。
別忘了,當年他南陽郡派兵到潁川郡圍剿黑虎賊時,可是被潁川郡守李旻勒令撤軍的,雙方差點因此撕破臉皮。
好嘛,你潁川郡不許我南陽郡干涉你的內事,卻擅自跑到我南陽郡地面,來干涉我南陽郡的內事?
你這是不把我兄弟二人放在眼里啊!
王彥越想越怒,當即帶著姚進前往魯陽,準備找那周虎討個說法。
陳太師的義子就能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