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坐在祥瑞公主身邊的馮宮史便凝目喝斥道:“大膽!周虎,你竟然指責公主草菅人命?!”
……
趙虞深深看了一眼馮宮史,眼眸中閃過幾絲輕蔑。
他一看就知道,似欺軟怕硬、媚上欺下、狗仗人勢,說的就是馮宮史這幫人。
有這種諂媚之人在祥瑞公主身邊,怪不得那個蠢公主會變成這樣。
不得不說,趙虞怎么說也是一方首領、殺伐果斷,被他凝視著,那名馮宮史自然也感到了壓力,坐立不安地斥道:“你……你瞪著我做什么?”
見此,祥瑞公主亦瞪向趙虞。
就在這時,宮女馨兒亦一臉為難地小聲勸說祥瑞公主道:“公主,此地乃是周都尉的府邸,府上的庖廚乃是周都尉的家仆,他盛情款待公主,公主怎能殺了他的家仆呢?況且,就算庖廚燒個不好,也不必殺了他啊,像周都尉所言,稍加懲戒即可……”
“宮內不都是這樣么?”祥瑞公主不解地說道,一臉理所當然地道出一件駭人聽聞的事,驚得馨兒連連擺手示意。
“好吧。”
也許是聽到了馨兒的勸說,祥瑞公主這才收回成命,看著趙虞隨意地說道:“那就仗責吧,仗責四十。”
仗責四十?那還不把人打廢了?
趙虞皺著眉頭瞥了一眼祥瑞公主,恰巧注意到公主身邊的馨兒朝他隱晦地使了一個眼色。
他頓時會意,抱拳說道:“在下遵命。”
說罷,他喚來何順,故意當著祥瑞公主的面吩咐道:“何順,你去將府上的庖廚仗責四十,再令其重新燒一桌襯公主心意的菜肴。”
“是。”何順當即明白過來,點了點頭。
“我一同去吧。”
此時,宮女馨兒也走了過來,帶著她那一貫為難的苦笑,輕聲說道:“我知道公主愛吃什么菜,請允許我指點貴府的庖廚。”
對于這位馨兒宮女,趙虞自然沒有什么惡感,聞言點了點頭。
一刻時后,府內的庖廚重新燒制了幾個菜,這才使祥瑞公主滿意。
心滿意足的這位公主,甚至都沒問府上庖廚的受罰情況,估計是她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當然,趙虞府上的庖廚也沒有受罰,得到了宮女馨兒眼神示意的他,只是與何順演了一場戲而已,府上的庖廚甚至都不知有這么一回事,只因為公主要另外定制幾個菜罷了。
但即便如此,趙虞對這個蠢公主稍稍有所改變的印象,也因為這件事而再次跌了幾個檔次。
只可惜沒辦法,他必須忍上一個月,待邯鄲派人前來帶走這位公主。
此后兩日,祥瑞公主一行人便在趙虞府上的東苑住下了,趙虞讓靜女特地囑咐府內的家仆,切記不得怠慢這位公主,免得橫生枝節。
而與此同時,在許昌與祥瑞公主一行人分別的魏馳,也已回到了葉縣,見到了楊定。
當時楊定正在縣衙內的廨房處理縣政,見魏馳歸來,他不動聲色地遣散了廨房內的幾名小吏,待這些人離開后,他這才問魏馳道:“公主到昆陽了?”
聽到這話,魏馳臉上露出了幾許尷尬之色,硬著頭皮說道:“少主,事情出現了一些……變故。”
“什么變故?”楊定皺著眉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