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重啊,兄長……
長長吐了口氣,趙虞心下暗暗想道。
而與此同時,在江東的丹徒縣一帶,趙寅正帶著妻子阿竹、護衛長楚成,以及其他跟隨他的幾十名江東義師的士卒,乘坐船只度過了大江。
在扶著妻子的手將其送上河岸后,趙寅亦登上了對岸,回頭略過,略過激流磅礴的江水,眺望廣陵郡方向。
“廣陵,怕是也撐不久了……”
平日里嬉皮笑臉沒什么正形的楚成,此刻滿臉凝重:“下邳的潰敗,使剩下的義師將士毫無斗志……不出數日,晉軍就會越過大江,攻入江東。”
趙寅面無表情地聽著,半響后平靜問道:“繼續進兵的晉將,居然只有‘陳門五虎’之一的韓晫……還真是被小看了啊。”
“這還不夠?”楚成翻了翻白眼:“那可是‘陳門五虎’……”
“那又怎么樣?”
趙寅淡淡說道:“陳門五虎并非無法擊敗,家師生前就曾擊敗其中二人,包括這個韓晫。”
楚成聳聳肩說道:“公子想要擊敗韓晫,先得拉一支隊伍起來,好好磨礪,就咱們幾個人,可無法擊敗那韓晫。……事不宜遲,咱們趕緊走吧,萬一被晉軍的細作打探到咱們的行蹤,那就不妙了。”
“唔。”
趙寅點點頭,轉頭又看了一眼任城郡的方向。
因為那里葬著他的老師,公羊先生。
“你等,信么?”趙寅忽然問道。
“信什么?”
楚成與跟隨趙寅的那幾十人皆露出了不解之色。
只見趙寅目視地江對岸,沉聲說道:“待日后我踏出江東,整個天下都將為之震顫!”
“呋呋呋,明明正在逃亡,卻居然說出這番豪言,傻子才會信呢!”
楚成露出滿臉玩世不恭的笑容,旋即,他收斂了臉上的笑容。
“我是傻子,我信。”
他身后的幾十人,面面相覷,旋即,眾口一詞。
“我等亦信公子!”
“好!”趙寅重重地點了點頭,旋即轉過身來,揮手道:“走,去丹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