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便將薛敖解釋了一下寧娘的身份,揭過了李勤方才故意插嘴一事。
方才李勤故意插嘴,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有故意頂嘴的意思——顯然這位鄴城侯的二公子對薛敖方才的警告有些看法。
好在趙虞打了圓場,避免了尷尬氣氛,雖然以薛敖的心性,倒也不至于會因為被李勤頂了一句就拉下臉來。
片刻后,一行人便走到了走廊的盡頭,在穿過了堵二人高的圓門后,眾人便來到了內院,瞧見了許多來來回回的靚麗身影。
從衣著可以判斷,這些多半都是府內的侍女,趙虞粗略一數,單單他所見到的,便有足足十幾人,而且從身段來看都是十幾歲、二十幾歲的年輕女子,這讓他身后的若干黑虎眾看直了眼。
包括薛敖帶來的那幾名護衛。
此時,李奉再次抬手請道:“家父與家母,正在前邊的主屋內相候。……請。”
“請。”
在李奉的帶領下,眾人繼續往里走。
期間,內院的那些鶯鶯燕燕們頓足觀望,用好奇、驚訝的目光看著趙虞、薛敖一行人,私下議論著這一行人的身份。
她們當然也知道這一行人身份尊貴,否則,又豈會讓自家的大公子、二公子同時出迎?
不多時,一行人便來到了主屋前。
期間,李勤率先快步走入屋內,旋即屋內便傳出來他的聲音:“父親、母親,周將軍與薛將軍到了。”
不多時,主屋內便出現了一名著衣鮮華、錦衣玉冠的中年男子,身后跟著一位衣著同樣華麗的婦人。
顯然,這兩位便是鄴城侯夫婦。
“鄴城侯。”薛敖上前朝著那名中年男子抱了抱拳。
“薛將軍。”
鄴城侯跨過門襤邁步走了出來,拱手施禮,笑吟吟地說道:“薛將軍光臨寒舍,小侯未曾遠迎,還望恕罪。”
“呵。”薛敖哂笑了一聲。
他不是很喜歡這種虛假的客套——還未曾遠迎?你早干嘛去了?!
說起來,薛敖與這位鄴城侯年紀也相仿,輩分也相仿——畢竟薛敖的義父陳太師是先帝的養子,與當今晉天子同輩,因此陳門五虎與諸位皇子也同輩。
但雖說歲數相仿,薛敖與這位鄴城侯的精神面貌卻決然不同:薛敖面似刀削、虎背熊腰,一看就知道是勇悍的猛將;而這位鄴城侯,兩腮生肉,體型也略顯臃腫,顯然是多年養尊處優所致。
可能是見氣氛有些不對,李奉連忙上前介紹道:“賢弟,這兩位便是家父與家母。……父親,母親,這位便是周都尉,不過如今應該稱作周將軍了,朝廷剛剛以周都尉剿賊有功,封周都尉為虎威將軍。”
聽聞此言,趙虞上前抱拳行禮道:“周虎,見過鄴城侯,見過鄴城侯夫人。”
鄴城侯笑著拱手回禮道:“小侯久聞周將軍大名,可惜今日才有幸見到……據犬子所言,周將軍今年還二十出頭吧?”
趙虞一副謙遜口吻地說道:“二十又三。”
其實他今年正好二十歲,但為了更好地掩飾真正身份,他故意虛報了三歲。
但即便是二十三歲,以他今時今日的成就來說,也足以令人側目了。
這不,鄴城侯當即稱贊道:“周都尉果真是年輕有為。”
“哪里哪里。”趙虞謙遜說道:“比不上仲信兄,仲信兄當年未及弱冠,其勇名便已冠絕三軍……”
他這倒不是奉承,陳門五虎出道都早,像鄒贊、薛敖、章靖三人,十五、六歲時就已在陳太師帳下為小將,二十幾歲就紛紛擔任要職。
可不是陳太師刻意偏袒,而是這些人憑著自己的軍功與才能升上去的。
跟這些堪稱妖孽的家伙比起來,趙虞哪敢驕傲自滿。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