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魏休抱了抱拳,轉身走向屋外。
此時,章靖深深看了一眼魏休離去的背影。
待等魏休的身影消失在屋外后,護衛長李負沉聲說道:“這魏休,怕是也變節了。”
“哼。”
章靖輕哼一聲,不置可否。
其實他已看出那魏休方才有些慌亂,仿佛在掩飾什么,但他并沒有深究。
一來這魏休是他提拔的縣尉,二來,他暫時也沒有什么證據能證明魏休‘變節’,不好隨隨便便就罷免,既然如此,那又何必打草驚蛇?
明知某人有可能是敵方的內應,卻又不能立刻將其揪出,這局面……似曾相識啊。
不經意地,章靖再次聯想到了當年他在潁川昆陽時的那段經歷。
說起來……
好似想到了什么,章靖轉頭吩咐李負道:“李負,替我準備幾件賀禮,以我的名義提前送往潁川郡……我覺得,我怕是趕不上老六的婚事了。”
李負驚訝說道:“周將軍的婚事,最快估計也是要今年的十一月前后了吧?指不定是明年了……”
“那又怎樣呢?”
章靖難得發出了惆悵的苦笑。
就算那位自家兄弟的婚事延后至明年開春,難道他就有空閑去參加了?
考慮到泰山賊展現出來的手段,他章靖甚至沒有把握在明年年底之前剿滅這股叛賊——除非他調請援軍。
當然,他事實上已經這么做了。
昨日他就派人送出了兩封求援信,一封求援信派人送給目前在東海、瑯琊一帶的老五王謖,請后者率河北軍趕來相助;另一封求援信則送往邯鄲,希望能從他大哥鄒贊手中再借幾萬太師軍。
倘若兩者行動迅速的話,今年年底前至明年開春,就可以對泰山賊形成夾擊之勢……
但也僅此而已了。
若想要徹底剿滅泰山賊,就必須深入泰山,而這,需要花費大量的人手、時間,以及錢糧。
此后數日,章靖致力于安撫民心,恢復臨淄城內的秩序,而在此期間,張翟則回到了東天王朱武的主寨,見到了那所謂江東義師派來的使者。
如他所猜測的那樣,這支江東義師,果然就是箕屋山的那支江東義師殘兵,其首領正是江東義師前渠帥趙璋麾下的大將呂僚。
這讓張翟頗為激動,畢竟這呂僚與其麾下殘兵的能力,那可要比他泰山義師絕大多數人厲害多了,倘若能將這股力量吸收進來,無疑能大大增強他泰山義師的實力。
對于這樣的助力,張翟不介意給予對方‘天王’的待遇。
反正他泰山義師當前也有五位天王了,再多幾人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