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基安蒂。論打炮,你還差的遠!”
“那就看看誰擊落的船只更多吧!”基安蒂迅速一矮身,躲過一發暗槍,然后婀娜身形貼著地面劃過,風雨之中,水漬從她臉上流淌而下,顯得野性十足。
“這可都是茅臺借錢買的軍火,不用白不用,哈哈哈哈——”
“白癡,少說些廢話。接下來,就交給我科恩吧!”
炮彈轟鳴聲中,戰況重現陷入膠著。
......
這邊剛要入夜時,大西洋彼岸卻剛剛破曉。
司徒夜雨負手立在院外草地之上,默默望著不遠處潺潺流過的溪水。
一名老者的身形映入眼簾。他直抵司徒夜雨身前,先行大禮,還未開口,司徒夜雨平靜的聲音響起:“又有變故了。”
老者一震,用錯愕的目光看著司徒夜雨。
司徒夜雨接著道:“你步聲比平日重了些許......說吧,這次是何故?”
老者臉上泛起衷心佩服的神色,心悅誠服道:“少主真是洞若觀火。前線傳來的消息,突襲‘回憶’號的計劃遇阻。對方早有防備,且整船配備了包括魚雷在內的重武器。所謂的‘回憶’號,竟然是在軍艦的基礎上改造的。這一次......恐怕難以全殲血荊的人。”
“血荊?些許宵小我從未放在眼里。”
司徒夜雨垂手走向院中一棵樹旁,低頭細看某一片樹葉上一滴晶瑩的水珠,在晨光下熠熠生輝,道:“藤原拓海真的死了嗎?”
老者驚道:“少主的意思......難道這次又是他從中作梗?”
司徒夜雨轉過身來,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目光落在老者臉上,搖頭道:“應該是我想多了。只是來此世界前,誅仙盟做任何事情都如有神助,從不會出現任何意外......我現在擔心,是否還有敵人,在暗中窺伺著我們。”
老者一震道:“暗中還有敵人?”
司徒夜雨嘆道:“不必追問,這只是一種微妙難言的精神感應罷了。若這次突襲‘回憶’號依然不能殺死目標,我們就暫時隱藏起來,先退出國戰之爭。敵我明暗之轉變,主動權應始終掌握在自己手里。”
老者應聲道:“可這樣一來,萬一被對方發現積分的秘密,我們豈不是......”
司徒夜雨平靜道:“為將者,當時刻謹記戒貪妄之念,應退則退方為智者。就算被他們發現了什么,只要我們實力還在,隨時可掌控局勢。”
“應退則退,蓄勢而發......”老者細嚼他的話,好一會,忽地全身一震,似乎想通了什么關鍵的問題一般,原本老邁的身軀當中,迸發出一股強大無匹的剛猛氣勢。
這氣勢稍縱即逝,只是瞬間他便又恢復成年邁佝僂的老仆姿態。
司徒夜雨一愣,隨后臉上綻放出一個笑容:“恭喜。”
老者霍地下跪,連叩二個響頭才起立道:“多謝少主教誨。”
“至于‘回憶’號那邊......”司徒夜雨神色很快恢復平靜,下令道:“......動用【那個東西】吧。”
老者眼中閃過駭然之色,“什么?少主,這......”
“當天平處于均衡狀態時,一只螞蟻的重量都可以導致天平的傾斜。我們,絕不可以忽視小人物創造歷史的可能性。”
......
海平面上,不知不覺已是深夜。
戰況依然膠著,但勝利的天平已經在向著莫無心那一方傾斜。
直到某一個瞬間,在“回憶”號的船艙頂上,陡然亮起了耀眼的光芒。
那是最高瓦數的鎂光燈,在船頂的甲板上,圍成了一個圈。
不,不是圈,而是一個古怪的圖案!
帶著禮帽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