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微胖,五十來歲,衣著樸素,面容滄桑的婦女走進病房,朝墨揚跪了下去。
“你想我怎么救她?”
冷若冰霜的聲音,讓婦女一震,她抬頭看著這身姿挺拔,氣質不凡,面容俊美卻冷酷陰沉的男子,失望夾帶著寒意,她不由癱軟跌坐在地。
“她高中畢業,就哀求我和她爸籌錢給她出國學建筑,她說等學成歸來,你和她定是眾人艷羨的一對,她這次誣陷袁小姐,也是無計可施,不甘心你被搶走,她沒有惡意的。”
安琴母親的話,讓湘湘好生無語,真是什么樣的母親教出什么樣的女兒。
“沒有惡意?你看看我們湘湘的手,都被安琴傷成什么樣了?她這一刀可是沖著湘湘的臉去的,要是這一刀劃到臉上,那湘湘這輩子都被她給毀了!”
蕭毅站起來,氣憤填膺,完全沒有注意到墨揚因他說“我們的湘湘”而神色陰沉,向他投來銳利的目光。
“你走吧,她自己做的事,她就該承擔。”
冰冷沒有溫度的話語說完,墨揚坐到了湘湘身邊。
“不,墨總,我們家幾乎是傾家蕩產送了她出國,好不容易才學成歸來,你不救她,她這輩子就完了呀。”
看到墨揚看都不看她一眼,她又跪過來求湘湘:“袁小姐,求求你放過安琴吧,我保證她不會跟你搶墨總了,我讓她來給你賠禮道歉,你不要告她,你放過她吧!”
“呵,說得好像是我害了她似的,你來這里,說明你也相信事實的真相。你有空在這求人,不如回去好好教導你女兒走正道吧!”
這樣的母親,這樣的人生觀,也難怪安琴會如此變態。
“我從不曾和你的女兒有過任何交集,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后更不會有,請你不要打擾我媳婦休息。”
凌厲的眼神令安琴母親心驚,她這一刻相信,這個男人對安琴是一點感情都不曾有過。
她面如死灰地爬起來,踉蹌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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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去叫墨揚來看看我吧,我都被那女人傷成這樣了,他怎么也不來看看我呀。”
做完手術,清醒過來的安琴,看到病房里除了媽媽,再無他人,不由得撒起嬌,想讓母親去找墨揚來。
“如果墨揚知道袁湘湘如此惡毒,一定不會要她的,到時就沒有人會阻礙我們在一起了。媽,你快去叫墨揚過來吧!”
看到母親坐著一動不動,安琴伸手推了推她。
“琴兒,你為什么這么傻呀?你刺傷自己有什么用啊?你知不知道,你毀了你自己,毀了我們這個家了。”
安琴母親忍不住痛哭起來。
“媽,你胡說八道什么,是那個袁湘湘要殺我,是她搶走了我的墨揚。”
安琴現在對湘湘滿是仇恨,那個女人不單搶走了墨揚,還要在公司揭穿她的真面目,她一定要讓那個女人身敗名裂,讓墨揚回到她身邊。
“安小姐,你好,現在麻煩你配合做筆錄。”
兩個警察走了進病房。
“是袁湘湘她妒忌我,怕我搶走墨揚,就在公司詆毀我,趁茶水間沒人,還打了我一巴掌,我害怕就拿過水果刀防衛,誰知她就搶過刀要殺我,你們快去把她抓起來,不然她肯定要來殺我的。嗚。。。她真傻,我和墨揚七年的感情,豈是她一刀能了斷的。”
安琴哀嘆著。
“安小姐,我有必要提醒你,作假口供是要負刑事責任的。”
一名警察提醒著。
“你們什么意思?難道你們沒有看到我受傷幾乎要死了嗎?你們難道要相信那鄉下妹的胡說八道嗎?”
安琴的心慌亂起來,事情為什么不按照自己的設想來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