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靖之前的工作很到位,暫時沒有發現質量問題。
“蘇總監,請從這邊通道下去,那邊正在施工,不好走。”
一個戴著黃色安全帽的中年男子,在前面引著路。
走了幾步,蘇夜白停住了腳步,和小黑對視一眼,往另一邊走下去。
“唉,蘇總監,在這邊,那邊很多材料擋道不好走。”
那人上前叫住他們。
“沒事,我們正好看看材料。”
說著蘇夜白和小黑就從另一邊樓道走了下去。
那人懊惱,也只得跟上前去。
“兄弟,你叫什么名字?進入墨家地產多久了。”
蘇夜白扭頭回來看著那人問。
“我是羅離,我進墨家地產有兩年了。”
那人倒也如實回答。
“家里人都挺好吧?”
“不大好,我娘生病了,媳婦又跑了。”
羅離邊答邊張望著四周。
在樓道拐角處,他佯裝向前摔倒,身體故意撞向蘇夜白。
眼看蘇夜白就要被撞從沒扶梯的樓道摔下去,小黑飛起一腿,把羅離踹向里面。
羅離被踹撞向里墻,狠摔在樓道上,鼻青臉腫。
蘇夜白反應過來,轉身回望正欲爬起的羅離:“這是你的意思還是李監理的意思。”
“李監理的意思。”
話一出口,羅離才意識到自己不打自招。
“好,很好!”
蘇夜白和小黑不再理會他,叫來下面施工的工人上來扶他去包扎,便離開了工地。
回到車上,蘇夜白撥響了墨揚的電話。
“墨揚,歐陽靖現在怎么樣?”
“剛從手術室出來,還沒有蘇醒,得在ICU觀察,你那邊情況怎么樣?”
墨揚坐在長廊椅子上,英眉快擰成川字。
“那材料全是廢棄品,根本不能用,我們拒簽讓司機拉回去了。李監理和羅離問題很大,剛才在樓道,羅離出手,被小黑制止了,看來歐陽靖的車禍不是意外,我們得報警讓警方介入調查。”
“好,那邊的事你一定得跟進,別再跟我提什么辭職了。”
揉著太陽穴,墨揚想到歐陽靖,心就揪得緊緊的。
“好!我讓小黑去給孩子辦理入院,讓他跟進孩子的事。”
蘇夜白心也揪得緊緊的,想到那瘦得跟貓似的孩子。
掛掉電話,墨揚走到ICU病房前,看著坐在外面抹淚的歐陽靖父母,他眼里一陣酸澀,在另一邊椅子上坐了下來。
在醫院腦科主任室,李主任面如土灰,呆坐著不動。
回想起那個快下班的下午,那個戴著口罩的男子就坐在他的對面。
那男子拿出一張他兒子簽名的借條:“李主任,這錢麻煩你還一下。”
“十萬?我哪還有錢替他還債!你們找他去!”
“你沒錢,我們自然會找他,不過那會你不要后悔!”
“你們到底要做什么?”李主任急得站了起來。
“只要你配合說幾句話,這賬可以一筆勾銷,甚至還可以給你一筆酬勞。你放心,這事不會傷天害理。”
那人篤定他會同意一般,把計劃都跟他說了。
“好,僅此一次,你們以后不要再找我。”
拉回思緒,李主任緩緩脫下白大褂,留戀地看了看辦公室,失魂般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