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雨一直嘩嘩下個不停,整個城市都籠在雨簾中,不少街道變成了小河道。
蕭毅開車載著姜雪和李艷前往長途汽車站,雨刮來回刮個不停,前面依舊白茫茫一片,車速只能放慢。
“咦,前面那個打著雨傘,在路邊招手的女子,好像是安琴,她那么快出來了?”
蕭毅放慢車速,打量著那個剪著齊耳短發,穿著白色露肩連衣裙的女子,臉上雖增加了些許歲月的滄桑,卻依舊嫵媚動人。
“安琴,那個自殘企圖陷害湘湘那個女人?果然長得像個狐貍精。”
姜雪哼了一聲,眼里滿是不屑。
“不是說判了三年嗎?怎么那么快又出來禍害人間了?”
李艷看著那個長得很不錯,卻覺戾氣重重的女人,心里不由為湘湘擔憂。
“安琴高中時就很懂謀劃,估計她在獄中拼命表現,爭取了減刑,姜雪,你發個信息告訴湘湘,提醒她。”
“她出來還有什么本事禍害湘湘?你們看呀,她也就剩勾男人這一本事了!”
安琴招手,原來是跟馬路對面一四十左右,滿臉絡腮胡子的大老粗打招呼。
“沒想到她出來后,品味如此將就了。”
李艷看到那絡腮胡子彎腰把安琴背起來,走到馬路對面去,真是大跌眼鏡,那個男人幾乎可以當她父親了。
“畢竟是從里面出來的,工作可不大好找,像她這種眼高手低的女人,當然只會走捷徑!”
姜雪看著雨中,趴在絡腮胡子背上的安琴,滿臉譏誚。
蕭毅沒有再說什么,曾經高高在上的高中女神,淪落如今這樣,雖是咎由自取,可也讓人唏噓。
而此時,絡腮胡子背上的安琴,一輛出租車飛快從他們身邊駛過,濺起一陣一人高的水花,兩人被渾濁的水從頭澆到腳,全身濕透,比落湯雞還慘。
“可惡!豹哥,記住他的車牌號,找他賠錢!”
安琴從大老粗身上下來,站在他的面包車前,她衣服頭發全濕透,裙子緊貼在身上,玲瓏曲線一覽無遺。
豹哥看著她兩眼放著別樣的光,嘴里直咽口水。
“別生氣,趕緊回去,洗澡換衣服。”
豹哥把她推進車里,心急火燎開車往她家趕。
“琴兒,你打著傘,怎么也淋成這樣,趕緊去洗個熱水澡。”
安琴母親看著她落湯雞似的走回來,趕緊給她拿來毛巾。
“安琴,你這什么破地方,車都開不進來,趕緊準備熱水給我洗澡。”
豹哥**跑進來,滿是抱怨,并不把安琴母親放在眼里。
“琴兒,他是誰呀?”
安琴剛出來一個星期,這幾天都都沒怎么在家里待,她是在哪認識如此粗魯的男人?
“媽,我的事你不用管。”
安琴拉著豹哥直接走向衛生間,不再去看她失望的神情。
“阿姨,我是你女兒的男人,你趕緊去給我們做飯。”
豹哥把安琴擁進懷里,對并不比自己大幾歲的安琴母親得意地笑言。
安琴臉上唇角微彎,黑色眼眸里卻閃過幾許不耐煩和厭惡。
高傲如她,又怎么可能會看得上豹哥這樣粗鄙不堪的男人?
可她剛出來,面對依舊貧窮的家,越發蒼老的母親,她只能抓住這樣的男人為自己所用。
安琴母親灰濁的雙眼,盈滿了失望和痛楚,她什么也沒說,轉身走入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