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霓虹燈依舊閃亮,歡聚的人群漸漸散去。
“湘湘,今晚良宵,墨揚似乎坐不住了,哎喲……不行了,我感覺我要生了。”
卞珠正和湘湘揶揄墨總的小心思,忽然覺得肚子一陣接一陣疼痛,她知道是肚子里的小家伙要出來了。
“辛烈,卞珠要生了,哎呀,你怎么能喝成這樣?”
湘湘看到面色潮紅,滿身酒氣的辛烈,不覺惱怒。
墨揚心下有幾分懊惱,可不敢表露出來,若讓媳婦知道是他把辛烈灌醉的,媳婦定然要生氣。
誰讓辛烈憋壞,一直想灌醉他,今晚可是個好日子,他怎么能讓自己喝醉呢?
大家察覺到卞珠的異常,趕緊關了音樂,圍了過來。
墨易天和秋月八點多就送爺爺奶奶回家去了,在場的幾乎都是沒有經驗的年輕人,唯一有經驗的辛烈喝醉了。
“有沒沒有喝酒的?趕緊開車送卞珠去醫院?”
墨揚雖沒醉,可喝酒不開車,他在眾人身上掃視。
“我滴酒未沾,你們把她扶下去,我把車開到酒店門前。”
蕭毅反應過來,飛快跑了出去。
卞珠捂著肚子疼得額上浮滿細小汗珠,可她知道自己必須得趕到醫院去,不然孩子就要掉出來了。
湘湘和姜雪一左一右扶著她往樓下走,卞珠看著被墨揚架著走的辛烈,氣得想上前踹醒他,提醒他只可淺酌,他居然喝得酩汀大醉。
到了醫院,醫生檢查過后,卞珠直接入了產房。
辛烈在過道椅子上呼呼大睡,柳笙只得跟蕭毅回去拿要用的東西。
“辛烈醒后肯定要跪搓衣板了,明知卞珠快生了,還喝那么多酒。”
湘湘的目光在墨揚和辛烈兩人身上掃視,今晚就屬他們兩個喝得最多。
“他可能想到很快又要當爸爸,得瑟了。”
墨揚和湘湘坐在產房前的椅子上,瞥一眼醉得毫無形象的辛總,心下暗自慶幸,幸虧醉的不是自己。
“那你呢?蕭毅滴酒未沾,你滿身酒氣,可見也喝了不少。”
湘湘嫌棄地挪遠,不愿和他待一起。
墨揚看著他們中間隔著兩人空位距離,想挪過去挨近媳婦,可聞聞自己身上的酒氣,只得作罷,為此,他狠狠地剜了好幾眼辛烈。
姜雪瞟了一眼墨揚,坐在了他和湘湘中間,無懼他的目光警告。
“媳婦,你畢業了,我一時高興就多喝了兩杯,一會卞珠出來,我們就回家吧,我們在這也幫不上忙。”墨揚探頭看向湘湘。
“起碼得等月嫂到了,不然誰照顧卞珠和孩子?還有這喝醉的辛烈,誰看著他?”
“不是有姜雪在嗎?我……”
墨揚在瞧見湘湘投射過來剜人的目光,訕訕然閉了嘴。
墨揚此刻覺得辛烈可真是最可惡的損友,明知自己等了四年,好不容易等到湘湘畢業,明知今晚是良宵,卻偏偏想出灌醉這損招。
“我一未婚姑娘不會照顧孩子,湘湘怎么著也算是已婚婦女了,今晚你們可不許回去。”
姜雪憋著笑,把頭靠在了湘湘肩膀上,挑釁的目光迎上墨揚凌厲得要吃人的目光,姜雪把手搭在湘湘腰間。
手術門打開,護士抱著孩子出來問:“誰是卞珠家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