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呢?”
羅天愣了一下,擺手道。
“什么證據?”
石長老深深的看了羅天一眼道。
“你說天離城發現有其他修仙者搗亂,證據在哪兒?就憑你這黃口小兒的一番話么?沒有證據,靈池出手就是犯大忌!到時,其他門派,乃至圣峰問責,你一個小小的弟子,承擔的起么!”
石長老這番話說的十分有底氣。
不過,在羅天看來,這完全就是詭辯。
一個個都坐在這里大談規矩,沒人實地在天離城看一看,又哪兒找證據去?
況且,這些人都有自己的私心,羅天也有,別的不說,天離城里的花蕊,眼下不知去向,就讓羅天十分擔心。
望著亂哄哄的局面,羅天大感頭疼,開始心疼起了靈韻。
靈池自己定的規矩,對外事時,不光宗主一個人說了算,還要長老團也統一意見,這一點,羅天也知道無法改變。
對內事,宗主當然是說一不二,就像靈韻收徒一樣。
這重重掣肘,旁觀的羅天都感覺十分煩心,莫說此刻想要做主的靈韻了。
眼下,石長老也不說不救,當然,也不說救,來了一個以退為進,要救,怎么救,還得師出有名……
如果每一次對外的事情上,都要這么商量,羅天覺得,如果是自己當這個家,可能早就掀桌子不干了。
靈韻沒有說話,緊皺的眉頭,說明她此刻的煩憂。
大殿之上吵成一團,主戰的認為這些置身事外的人沒良心,想要高高掛起,事不關己的人,都以靈池的利益為著手點,怒斥這些人心腸壞,想要擾亂靈池的發展!
一來二往,誰也無法說服誰。
反倒讓石長老,這個攪屎棍成了作壁上觀的論理人,看的羅天大為光火。
眼見場面越來越失控,靈韻重重的咳嗽了一聲。
“都靜一靜!”
話短字不多,卻出奇的奏效。
兩派各有一個代表,主戰派,自然是紅衣,向前一步,一抱拳道。
“宗主,天離城事出反常必有妖!若不能查清根源,恐怕日后會成為我靈池的頑疾,若是被有心人扶持,篡了天離城城主的權,往后,靈池再想出手整治,那才會真的落人口實!”
紅衣剛說完,另一邊夏長老也不甘示弱道。
“宗主!天離城離靈池再近,也不過是彈丸小國而已,況且,俗世之力,豈可與仙門相提并論?縱然給天離城一萬顆豹子膽,他們也絕對不敢做有損靈池的事情,紅衣長老所言,未免有些危言聳聽了!”
說到這里,夏長老更是不屑道。
“相比之下,仙門其他門派的指責,才是更令人擔心的事情。非我等不愿相助,實乃靈池也要遵守仙界的規矩才是!“
一番冠冕堂皇的話,讓紅衣咬牙切齒,說來說去,就是規矩兩個字繞不開。
而這個規則,卻也讓靈韻感到十分頭疼,她也暫時想不出其他辦法,只好望了一下下面道。
“那么,天離城,到底是救!還是置之不理呢?你們吵了這么久,就為了告訴我這個嘛?”
靈韻的聲音提高了幾個度,顯得十分不滿。
所有人都因此一顫,主戰派也聽出靈韻的潛臺詞,是想讓她們想出實際的辦法,把這個“師出無名”的帽子給摘掉。
然而,卻沒人能夠有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