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元宵節,沈肖和奶奶吃完晚飯,就出來趕夜場了,與平時不同的是,元宵節的夜場分外熱鬧,酒吧里人聲鼎沸,都是來酒吧尋歡作樂的年輕人,尤其是在酒吧中間跳舞的女人們,打扮很是妖艷,穿著極為暴露。
“諸位,接下來,我們掌聲有請,我們酒吧的招牌駐唱歌手,沈肖先生。”
在主持人介紹完后,沈肖跟往常一樣來到了他熟悉的位置,略微調整好話筒位置后,開始了今晚的表演。然而,他并沒有注意到,酒吧一個角落里,幾個人一邊喝著酒,一邊時不時的盯著臺上的他。
凌晨兩點,終于結束工作了,沈肖拖著略顯疲憊的身體,走出了酒吧,這個時間點,街上除了昏黃的幾盞路燈,就是簌簌而下的漫天雪花,城市的道路上一片雪白,宛若鋪上了厚厚的一層厚厚的毛毯,遠處的天空時不時還會升起幾朵絢爛的煙花。
沈肖頓時來了興致,也不想著打車,直接奔雪地走去,腳踩在潔白的雪地里,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小時候的他,每逢下雪,總會求著爸媽拉著他的手,在雪地里踩各種各樣的圖案,只是現在,三雙腳印變成了一雙,形單影只。
不知不覺,他已經偏離了主干道,突然,從街旁巷子里,閃出來幾個人擋住了去路。
沈肖頓時嚇了一跳,然而很快冷靜下來。
“你們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哥幾個缺點錢了,想找點錢花花。”為首的一人光頭,嘴里叼著一支煙,吊兒郎當地看著沈肖,其余的幾個人站在那人身后
我居然碰上打劫了?
“錢沒有,拳頭有,要不要?”沈肖卸下了肩膀上的吉他包,放到路旁,活動了一下手腕。
“小子,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哥幾個,給他上點顏色,讓他明白明白道理。”為首那人一說,其余幾個人立馬沖了上來。
沈肖沖著第一個上前的人一個飛腳,那人慘叫一聲,滾在了路旁,然而其余幾個人也緊跟著沖了上來,打斗聲在這寂靜的小巷里顯得分外明顯,偶爾有幾個打算穿越小巷的人,也被嚇得跑了出去。
很快,沈肖跟幾個小混混都掛了彩,尤其是沈肖,在這么多人圍攻下,身上挨了不知多少下。不過那幾個小混混也不好受,已經有兩個失去了戰斗力。
“媽的,居然還是個硬茬,讓這么多兄弟受傷。”為首的人把煙扔到一邊,右手從衣兜里摸出一把十厘米長的匕首。
沈肖并沒有注意到,危險正在靠近,就在他將又一個小混混放倒的時候,陡然間覺得右后腰劇痛,回頭看到的是那一張發狂猙獰的臉,緊接著,沈肖的意識漸漸迷糊……,鮮血把雪染成了紅色。
就在這時候,遠處警笛的聲音刺破了夜空。
“跑!”光頭一聲大喊,幾個人分頭迅速撤離了現場。
半昏迷狀態的沈肖,腦海里時而浮現父母呼喚他的場景,時而看到慈祥的奶奶輕輕為他搖著芭蕉扇驅趕蚊子,又仿佛聽到了于峰在呼喊他,“沈肖!沈肖!”
T市人民醫院走廊里,兩位穿著警服的人在不斷商量著什么。
“小趙,你對這件刑事案件怎么看?”年長一點的那個民警接過那個叫小趙遞過來的一支煙。
“對不起,醫院不能抽煙!”一旁走過的護士說道。
兩人無奈一笑,只好走到了醫院大樓的外面。
“從監控上看,對方似乎是一群打劫團伙,并無其他目的,可以定性為搶劫。”
趙凱是H省警察學校的高材生,剛從學校畢業,局里就把他分到了鄭隊,鄭海峰的手下,雖然只是剛畢業,但是對案件的分析和推理能力很強。
“找到受害者的家屬了嗎?”
“根據信息對比,確定受害者名叫沈肖,住在T市南區,家里除了一個奶奶,并無其他親人,不過,之前我已經通過受害者的手機號碼找到了他經常聯系的一個同學,于峰。”
“于峰?不會是鼎輝傳媒的公子哥吧?”
“鄭隊,您說得沒錯。”趙凱給鄭隊比了一個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