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快要及肩的頭發略顯凌亂,這個時候的他,幾乎已經找不到男人的痕跡,除了眼睛里那一抹還未柔化的神色。
沈肖把隨身必須的物品收拾進一個包裹,躡手躡腳地走出病房,離開了醫院。
初春的T市,北風呼嘯著橫掃整個大街,他下意識地又裹了裹風衣,左右查看了一下,他看到醫院附近的商店,還亮著昏暗的燈光。
“老板,來包紫云,再拿一個打火機!”
商店的老板一看是一位身材高挑的姑娘深夜來買煙,有些詫異,不過還是把東西遞給了他。
“啪!”
沈肖深吸了一口,嗆人的煙味直沖肺腑。
“咳咳……”在這之前,沈肖一直是抽的這種煙,從來沒有這么劇烈的反應,身體改變了,難道對香煙的耐受度也改變了?
“小姑娘,這種煙不是你能抽的,這個勁兒大。你應該抽那種薄荷味的細煙。”商店老板善意提醒道。
薄荷味的?抽了跟沒抽一樣,沈肖沒有理會老板的話,徑直出了商店,拿出手機打了一個滴滴,直奔家的方向去。
……
沈肖透過門縫往里看,屋里已經息了燈,這個時候了,奶奶睡了也正常。
徘徊了半天,沈肖終于把一個信封從門縫塞到了里面,又走到離家幾十米遠的三叔家門口,塞進一張信封,便翩然離去。
……
第二天早,于峰興匆匆地來到了醫院,準備接沈肖出院,然而病房里被子疊的整整齊齊的,唯獨不見沈肖。
“小芳,沈肖呢?”于峰跑到護士站。
“沈肖?沒在病房睡著嗎?”
“沒有。”
“會不會上廁所了?”
“不太可能……我感覺有點反常。”
“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小芳放下手中的活,急匆匆跟于峰一起去了病房。”
“呀,我們一塊買的衣服不見了……”
這個時候,于峰看到了桌子上的字條:對不起,于峰,我無法面對曾經的朋友和老師,原諒我的這一次任性,不要試圖來找我,如果哪一天我想開了,會回來的。
“沈肖!你搞什么鬼?好端端的玩兒什么失蹤!”于峰把紙條撕成了粉碎。
“這個時候,他能去哪里?”
“家!對,他一定回家了。”想到這里,于峰直接沖出了醫院,他真的希望能在他家里堵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