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分出半數兵力來攻擊背后,當他們跑到一線戰壕和二線之間的那片地上,坡地上樹林里開始迸射槍火。
三挺早標定好的重機槍彈道,噴出三條炙熱的火舌,將沒地兒躲的日軍,像割麥子一樣直接割了一茬。瞄了半天的步槍手們叮叮當當地收拾著漏網之魚。
周景手下一半的斯登沖鋒槍,加上一半的輕機槍,全被死啦死啦帶上了。
二十多支槍的火力,比日軍一個小隊都強大得多,直接封鎖了一線陣地到二線陣地的交通壕。
第二部分沿著交通壕沖上來的日軍可算是倒了血霉,不少人一露面都被打成了篩子,手里的38大蓋就當燒火棍了。
不僅如此,不辣帶著一個班的投彈組,一人拿著十幾顆手榴彈,咣咣的往日軍頭頂上扔。
他們在林中火力的掩護下,持續往日軍一線陣地推進,絞殺殘余日軍的生存空間。
這幾乎就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在傷亡過半之后,日軍很快向著側翼撤退。
死啦死啦帶著人追擊,那個穿著校官服的家伙,混在一堆兵油子里,大吼大叫開槍射擊,完全沒有一個中校的樣子。
被追擊的子彈,即將趕進叢林里的日軍,并沒有逃出生天。
死啦死啦那個缺德貨早就算到了,剩下的一半輕機槍加沖鋒槍全部布置在了那里,一波彈雨過后,殘存的多半個小隊的日軍,就直接報銷了。
整場戰斗,周景沒下一個命令,沒有做一次指揮,全交給死啦死啦。
他唯一的突出貢獻,就是拿著一把八成新的38大蓋,點名了幾個軍曹,讓日軍的指揮系統更加混亂。
孟煩了待在周景身邊也放了幾槍,撂倒了一個小鬼子。再去打,就已經找不到敵人了,只能拐著腿試圖去陣地上找幾個沒死的小鬼子補個刀,畢竟他大腿上的那處傷口,就是小鬼子補刀干的。
周景找到那個被他撂倒的日軍小隊長,將那家伙手上握著的指揮刀奪了過來,舞弄了幾下,然后就望著這一片被染紅的大地,癡癡發愣。
小規模的戰場上看不出什么,夜晚的戰場也看不出什么,但這場勉強算是中等戰斗的戰場上。
日軍的血液將一片片大地染紅,斷臂殘肢各種身體組織零件,都隨處可見。
有些日軍已經看不出人形了,被威力十足的重機槍掃過之后斷成兩三截,紅的白的黃的散落一地。
整個戰場上臭不可聞,但是呆著呆著習慣了,也就聞不著臭了。
在一天前,還是個撲街作者的周景,絕對想不到一天后,帶著一個營的人馬,干掉了兩個小隊的日軍,制造出了這樣一幅地獄慘象。
死啦死啦不知何時已經回來了,他癱坐在離周景不遠的日軍機槍工事上,手里拿著日本罐頭開吃,一只腳**著,以便他用腳趾把地上的十幾個日軍徽章,翻過來翻過去的排隊和打量。
他在認日軍的軍銜,同時也是在計算戰果。仗打得太輕松了,以至于他都覺得沒有什么挑戰。
瞧見周景回神了,他給出一個笑臉,有些肉痛的問道:“團座,你不會怪我吧?這些徽章你喜歡就都拿去,我一個也不要。”
周景不屑的撇撇嘴:“那些東西有什么好的,你自己收著吧,等回去以后,給你請一功,怎么也得弄個團座當當。副團座,太屈才了。”
“哎呦,那我可謝謝您了,團座大人,從今往后您就是我親大爺,最親的那種,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