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突然有了新的想法,說道:“冬君姐,芭蕾舞是巴黎人發明的吧,我一定要去巴黎學跳芭蕾舞,穿上潔白的舞裙,就像天鵝一樣!”
“那你可記錯了,芭蕾舞是在意大利誕生的!”張志芳說。
李丹很不服氣,揮動了一下胳膊說:“志芳姐,你說錯了,芭蕾、巴黎,因為產生于巴黎,所以才叫芭蕾舞。如果產生在意大利,應該叫意大利蕾才對啊!”
聽了李丹振振有詞的話,張志芳忍不住笑了。
“反正不管是產生在意大利還是巴黎,我都要跟冬君姐一起去流洋,東君姐去巴黎學文學,我就去巴黎學芭蕾舞。”
張志芳點點頭:“嗯,好吧!誕生一個舞蹈家也不錯。”
說完了別人,張志芳也想說說自己,她慢悠悠地說:“我大概還是會當緬甸語翻譯,或者到北平大學文學系去進修一段時間,然后再回來當緬甸語翻譯。
現在緬甸的人們對我們有許多誤解,這都是溝通不暢的原因。
我想,等到我們將事情的真相跟他們解釋清楚之后,他們對我們的誤解一定會消除的,他們會對我們表示支持的。緬甸的山水很好,我很喜歡。”
與喜歡緬甸的張志芳不同,高個子的護士長趙慶香接過話茬說:“我不喜歡緬甸這個地方,等把日本鬼子打垮之后,我是再也不要來緬甸來了!這個鬼地方!
聽說廖師長根湘雅醫學院的院長很熟,我想經他介紹去湘雅醫學院學醫,等到學成之后,我要當個出色的外科醫生,然后到部隊為士兵們治病。”
譯電員朱青蓮一直沒有說話,他本來就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不過大家的談論話題還是鼓起了她的興致。
她告訴大家說,打敗日軍后,她想在老家的郵電局當個報務員,不想再到部隊工作了。因為她媽媽只有她一個女兒,她需要照顧媽媽。
可能是因為有了安全的環境,眾人放松下來談性很濃,又說起了這個新環境。
張志芳說說:“遠征團這個番號,還真是第一次聽。不過,這支隊伍的感覺給我很不一般,怎么說呢……他們沒有那么多的暮氣,所有人都好像很有信心一樣。”
“哎,是啊!”
李丹下午跟著一連走的,她教一連的戰士們唱歌,也發現了不同。
她嘰嘰喳喳的講道:“遠征團的戰士們,他們好像很有勁兒。走路有勁,唱歌有勁,干什么都有勁兒。跟咱們新22師的都不一樣呢!”
王冬君笑著說:“你們知道是為什么嗎?”
“有吃的,有喝的,有組織,咱們新22師如果都有,不比他們差。“李世湘不以為然的說。
在她們新二十二師的官兵心中,新22師當然是最好的。
“咱們師當然好了,我現在說的是遠征團。”王冬君強調了一遍,見到其它人都答不上來,便自顧自的說:“今天下午,我跟煩了弟聊了很多。”
“真的認弟弟了?”李丹插話的八卦道:“那我不是多了一個哥哥?”
“是,以后要叫煩了哥!”王冬君被打斷沒有絲毫的不耐,笑著回了一句,繼續說:“其實他們精氣神不一樣,是因為他們打了勝仗。
你們知道嗎?之前不到一個星期,他們殲滅了日軍的一個大隊加一個中隊,總共殺死的日本鬼子,加起來總有一千多人呢!”
“殲滅日軍一個大隊,殺敵一千多人,真的嗎?”
眾人都被這個數字給驚到了,紛紛投來詫異的眼神。
雖然她們不在一線戰斗,但是一些簡單的軍事術語還是明白的,擊敗、擊潰和殲滅是不同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