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要歸咎于東尼蒙塔納,真是不幸啊!”周景連一滴鱷魚的眼淚都沒有留下,卻做著和鱷魚一樣的事情,干哭。
旁人聽了心里面五味陳雜,更多的是對眼前這個男人冷酷有了一種認知——這是比東尼還狠的人,可以稱之為殺戮的劊子手。
人在他的眼里或許和牲畜一樣,沒什么區別。
“接下來,我會派人找你們商量,商量酒水該怎么賣。我希望事情會順利,不會再發生像今天一樣的事情。”
周景又發話了,他說的很輕巧,但是各個勢力的頭領聽到后,卻臉色煞白。
穿著黑西服,帶著墨鏡,提著沖鋒槍的劊子手,站在庭院里望著他們。
他們是不要命了,沖上去頂子彈嗎?
周景走了,提著沖鋒槍的劊子手也走了,只留下各個勢力的頭領站在原地發愣。
“他簡直就是個瘋子,他的手下也是瘋子,他們都瘋了嗎?”
“瘋子,幾分鐘殺了幾百人的瘋子,芝加哥的警局出動……不,警察都奈何不了他們,除非把軍隊調來。
他們是真正的殺人機器,究竟是從什么地方蹦出來的。天哪,不敢想象。”
“感慨的話回去再說吧,我想警察應該到了。這些瘋子……”
他們所有人都認同一個觀點,那就是搞出這樣一個事情的人,絕對是一個瘋子。
黑幫火拼一夜死十幾個人,已經算是很大的新聞,很大的事情了。
可在這里,是幾百人的死亡,幾乎都可以算作戰爭行為,屠殺行為。
別說芝加哥,就是州里,或者整個全美國都會震動。
出動軍隊圍剿并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還想談販賣私酒的生意,腦子壞掉了吧?
他們所有人都沒有離去,只是找了一個看不到那片血腥屠宰場的地方休息,等待警察的到來。
他們一定會被盤問,被警察粗暴的對待。但那也總比面對那個瘋子強,那才是噩夢。
大約又過了好一會兒,得到警訊的警察才姍姍來遲。領隊的是丹尼戴爾警長。
在莊園的大門口沒有發現守衛,知道這里是東尼蒙塔納的莊園,丹尼警長還有點兒奇怪。
可等他看到庭院里那宛如修羅場的慘狀,即便當了三十年警察,心堅如鐵的他也感到了震驚。
他的嘴微張,卻久久說不出話來。
“天哪,這里變屠宰場了嗎?”一位年輕的警員倒退了幾步,驚恐的喊道。
是的,所有的警察都被這一幕鎮住了。他們無法想象這里曾經發生什么,更難以想象究竟是誰造就了這樣的慘劇。
未來的數月他們都可能因此做噩夢,這一幕或許是他們一生中噩夢的主題。
丹尼警長注意到了庭院里還活著的家伙,他也認出了他們當中的一部分。
這些目擊者應該知道什么,丹尼警長繞過被染紅的土地,走到這些魂不守舍的家伙面前:“這里究竟發生了什么,你們一定會告訴我。“
“發生了什么?”一個恍然回過神來的家伙,慘然一笑:“我們待在屋里,見證了東尼的死亡。
也見到了那個瘋子,和他那些宛如殺人機器一樣的手下。他們制造了這里的慘案。”
“是瘋子,是魔鬼!”他用嘶吼宣泄恐懼和害怕,而這聲音就像地獄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