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了。
紅貝島東北部,一座萬余丈高的陡峭巨峰,一條青色石階從山腳下蔓延到山頂,山腳下立著一塊巨大的青色石碑,上面寫著“玉鼎峰”三個金色大字,靈光閃爍不停。
一道青色遁光從遠處飛來,一靠近玉鼎峰十里,就失去控制,緩緩降落下來,落在地面,正是石樾。
石樾在住處呆了三天,熟悉紅貝島上的情況和附近海域的情況,這才來玉鼎峰尋找劉瑤。
他朝著玉鼎峰走去,沒過多久,石樾來到了玉鼎峰的山腳下,順著青色石階往山上走去。
一開始并沒有任何異常,來到半山腰,虛空蕩起一陣漣漪,紅光一閃,一名身材魁梧的虬須大漢驟然現身,虬須大漢圓臉大眼,兩把紅色小斧插在腰帶之中,看其法力波動,赫然是一位大乘中期修士。
“前輩有些面生,不像是我們玉鼎峰的人。”虬須大漢皺眉道。
“在下李牧白,是劉仙子讓我來的。”石樾抱拳說道。
島上有玄仙坐鎮,石樾不敢放肆,哪怕是面對大乘修士,他也比較客氣。
按照玄青仙宗的門規,真仙后期才能加入玄青仙宗,這是針對半路拜入玄青仙宗的修士,虬須大漢不過是大乘期,顯然是玄青仙宗的家生弟子。
石樾在太虛宗出生,自然是家生弟子,生下來就是太虛宗的弟子了。
家生弟子對宗門的歸屬感更強,關系網錯綜復雜,石樾不敢擺架子,他明白閻王好見小鬼難纏的道理。
“前輩是七姑婆說的李前輩,失敬失敬,多有得罪。”虬須大漢連忙道歉。
石樾淡然一笑,道:“無妨,我可以進去了么?”
還真被他猜對了,對方的關系網不小,居然是劉瑤的親戚。
既然劉瑤提起過石樾,虬須大漢不可能不認識石樾,別的不說,劉瑤簡單描述一下石樾的長相,虬須大漢都不可能認錯。
虬須大漢這么做,肯定有原因。
“當然可以,李前輩,里面請,這是出入令牌,七姑婆讓我親手交給您,您滴血就能認主了,以后憑借此物自由進出。”虬須大漢滿臉堆笑,取出一枚淡金色的圓形令牌,遞給石樾。
令牌正面刻著一個金色小鼎的圖案,反面刻著“玉鼎”二字。
石樾取出一枚青色儲物戒,丟給虬須大漢,道:“這里有幾株五千年的靈藥,賞你了。”
“前輩客氣了,這是晚輩的分內之事。”虬須大漢連忙推辭。
“讓你收下就收下,怎么?你看不起李某?”石樾皺眉說道,佯裝不悅。
伸手不打笑臉人,石樾能走到這一步,自然不會不懂人情世故,靈石他拿不出手畢竟仙界可不同于下界,但是靈藥在哪里都是硬通貨。
虬須大漢聽了這話,這才收下儲物戒,滿臉陪笑:“李前輩客氣了,小人劉光,在紅貝島呆了上千年了,對附近海域也很熟悉,前輩若是需要向導,盡管開口。”
他聽劉瑤說有一位真仙要來玉鼎峰任職,能在玉鼎峰任職的真仙,都是煉丹師,這可是他交好的對象。
劉家全族都是玄青仙宗的弟子,混的最好的是劉瑤,劉瑤只是給劉光安排看守玉鼎峰的差事,劉光略懂煉丹,不過還達不到在玉鼎峰任職的水平。
玄青仙宗對人才的水平要求很高,不是誰都能在玉鼎峰煉丹的。
“好,要是有需要,我一定找你。”石樾笑著答應下來,將一根手指放入嘴里,咬破手指,擠出一滴殷紅的鮮血,滴落在金色令牌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