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汴州。
大梁均王朱友貞正坐在均王府一所房間的帷幕內,他的旁邊則是坐著一具女性干尸。
帷幕之外跪著一個身材嬌小玲瓏的年輕少女,她頭戴造型奇特的紅帽子,穿著玄冥教的紅衣服,后面印有一個很大的“馗”字。
此人正是玄冥教的鐘馗-鐘小葵。
鐘小葵低著頭跪在地上,不茍言笑地對著帷幕中道:“王爺,康懷貞將軍前不久被皇上削職,此刻已經是平職了。”
“哼!我那好大哥為了掌控軍權,居然不惜以戰敗的代價掰掉康懷貞,果然是‘為國為民’的好皇子啊!”
康懷貞在梁國政治傾向上,是傾向于梁帝朱溫三子,均王朱友貞的。
原來,之前朱友珪讓假身朱友文諫言攻打潞州時,就已經預料到了此戰必敗,為的就是借助戰敗,以此削弱老三朱友貞在軍中的勢力。
可惜,康懷貞雖然戰敗,但朱溫似乎想要給他一次機會,因此只是稍稍降職,這是朱友珪所不愿意看到的。
時至今日,在朱友珪的不懈努力‘諫言’之下,朱溫終于將康懷貞的職位撤掉。
“不過,王爺放心,王彥章將軍已經在軍中已經逐步擁有了話語權……”
“嗯。”朱友貞習慣性的發出聲音,又說道:“讓王彥章好好干,下去吧!”
朱友貞說完后,看著身邊的干尸,一臉依賴,繼續沉醉于自己的幻想之中。
……
第二天一大早,李存勖就打開了鐵匠鋪的大門。
他發現自己這鐵匠鋪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那是相當的不錯。
因為地方偏遠,往來人少,這是優點其一;地方夠大,容納人多,這是優點其二。
既然要給女帝鑄造武器裝備,那么就得開爐鍛鐵了。
“清衣,沒想到潞州的大匠沒給你,鑄造局也沒給你,倒是讓你做了這鳳翔鐵匠鋪的苦力了。”李存勖笑道。
沈清衣笑了笑道:“殿……公子,我呢,要求不高,打打鐵就夠了,但日后你可一定要給我一個鑄造局啊!”
此刻的沈清衣,正輪著大鐵錘揮汗如雨,不停敲擊鍛鐵。
他上身已經不是之前的青色衣衫,而是只穿了一件破破爛爛的布衣,而且還是沒袖子的那種。
“當然。”李存勖點頭道。
“公子,不管怎么樣,我們必須先要將岐王要的那幾套裝備打造出來才行。不過這工作量太大,因此我需要幾個幫手。”
沈清衣一邊說話,一邊用兩條有力量的長臂揮動鐵錘,汗水揮灑。
說實話李存勖還是第一次看見沈清衣揮汗如雨、鍛造鐵具的模樣,不得不說,沈清衣目前的形象與他之前青衣公子的形象相差甚遠。
“在鳳翔,我們只有偵查司五人,拱衛司五人,剩余的其他人都分散在各地。”李存勖看了沈清衣一眼,說道:“偵查司的五人,我決定派他們去尋找郭崇韜與李泰等人,讓他們帶著其余人來鳳翔,因此只有拱衛司五人可以幫你打鐵。對了,鐵蛋也閑著,他力氣大也可以幫你。”
“鐵蛋力氣足夠大,鍛鐵綽綽有余,拱衛司的五人也勉強可以。但要是他們都過來幫忙打鐵的話,殿……公子的安全怎么辦?”
李存勖搖了搖頭,自信的道:“我身為中天位高手,不需要護衛,拱衛司的人你隨便差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