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根據那老板的陳述,每日在酒館等待,也見到那瘋老道,但那老道似乎察覺到屬下的存在,屬下每次想去找他談話時,都被他甩開,跟也跟不上。他的武功可以說深不可測。
為了不打草驚蛇,屬下并沒有繼續跟蹤瘋老道,而是先回來稟報公子。”
李存勖聽到這兒陷入沉思,在院子里慢慢踱起步來,久久不語。
依他的猜測,這個好酒的瘋老道有很大幾率是他要找的人,也就是龍虎山天師府的當代天師-張玄陵!
“嗯。”李存勖道:“我知道了。”
李泰并沒有離開,而是遲疑了許久,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后抱拳道:“屬下斗膽,有一事不解。”
“什么事?”
“公子,那不良人真的有那么恐怖?”李泰問道。
李存勖觀察李泰的表情,發現他仍舊有些拘謹。可能是因為方才這種問題并不是他應該問的,怕觸怒了李存勖。
李存勖想了想回答道:“你是不是覺得,依我們的實力,可以不用害怕不良人?”
他說罷微微側目,打量了李泰一眼。這么多年過去了,李泰已經不是之前的瘦弱少年,完全長成了一個強壯結實,皮膚黝黑的漢子。
畢竟身為偵查司的指揮使,常年在外做任務,風吹日曬,變成這個樣子也很正常。
聽到李存勖的話,李泰連忙說不敢,不過看他的樣子,心里恐怕并不覺得李存勖的做法是正確的。
李存勖開口問道:“最近潞州被一群戲子占領,而我卻下令讓武德司的人撤離潞州,無動于衷,屈身鳳翔。李指揮使有什么想法?”
李泰聞言正色道:“屬下覺得公子這樣做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李存勖并不滿意他的說法,皺眉道:“我是問你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
李泰想了好一會兒,有點尷尬道:“公子,屬下說話不知輕重,多有冒犯……”
李存勖此刻知道李泰的心里有些緊張。他雖然是自己親自提拔出來的偵查司指揮使,但自己常年閉關,出關后也比較倚重郭崇韜,因此他目前已經算不上自己的親信了。
李存勖想了一下,看著李泰認真的說道:“李泰,你是我一手提拔出來的,有什么話可以直接跟我說。”
李泰聞言遲疑了一下,旋即恭敬地說道:“在公子面前,屬下說句掏心窩的話。屬下認為,我武德司養精蓄銳那么多年,就算對手是那傳說中的不良人,也不能就這么將潞州拱手相讓!”
李存勖接著又問:“偵查司手下的兄弟,都是這么想的?”
李泰身為偵查司指揮使,肯定知道手底下人的想法。洞悉手下的想法,這也是一個上司必備的修養。
李泰尋思了一會兒,說道:“心思各異。但有很多人都指望著跟著公子建功立業奔富貴!”
“嗯。”李存勖點點頭,當初許多人跟著自己,又加入武德司,大部分都是為了謀富貴。
富與貴,沒人會不喜歡。
李存勖沉思了一會兒,又出聲道:“富貴乃人之所求,但要謀富貴必須要有命才行。”
李泰聞言皺眉,不解地道:“難道不良人真有那么可怕?稍微接觸便會送命?”
或許是方才李存勖讓他有話直說的緣故,此時他說話沒有那么唯唯諾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