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勖則是對著小二喊了一聲:“小二,再來幾壺好酒!”
“好嘞!”小二麻利回應道。
不一會兒,小二又端上來幾壇好酒,李存勖將酒壇都推給張玄陵,此時的張玄陵樂得合不攏嘴,直接抱著一壇酒往嘴里灌,發出咕咚咕咚的聲音。
趁著張玄陵喝酒的功夫,李存勖則是暗中思考了一番。
想要跟一個瘋子交談,無疑是困難的。而想要從一個瘋子手中獲得武功,更加困難。唯一解決的辦法就是投其所好。
張玄陵的唯一關注點,就是他的兒子。
李存勖靈機一動,計上心來,問道:“真人,您是真的想找兒子?”
“嗯?”張玄陵疑惑地看了李存勖一眼,說道:“你知道我兒子在哪?”
“真人不是擅長卜卦之術嗎?何不占上一卜,算一算我知不知道你兒子的下落。”
張玄陵半信半疑之間,竟然真的埋頭掐指算了起來,只不過算卦的結果并不樂觀,他,算不出來。
“奇怪,我怎么算不出來呢?難道……你真不是凡人?”張玄陵此時的表情很疑惑,眉頭皺成了好幾條縫。
李存勖搖頭,緩緩說道:“真人,您之所以算不出來,是因為之前有上師給我托夢,阻礙了您的卜卦。”
“哦?”扯到了這種靈異之事,張玄陵有些感興趣。
李存勖按照自己內心所想,娓娓道來:“前幾日,有一個老道人,自稱是正一系師太清昭化廣德真君,他托夢給我,說是渝州城有一個道人有難,特地叫我來渝州相助。”
“正一系師太清昭化廣德真君?”張玄陵撓了撓頭,頓時感覺熟悉無比,卻又有些想不出來。
其實這正一系師太清昭化廣德真君與張玄陵并不僅僅只是熟悉那么簡單,他正是張玄陵的祖先。
不過李存勖看張玄陵一臉疑惑的樣子,恐怕已經將自己祖先忘記了。
這個所謂的“正一系師太清昭化廣德真君”,正是天師道,亦稱正一道、正一盟威之道的第三代天師,也就是龍虎山天師府的第三代天師。
“正一系師太清昭化廣德真君”這個名字,可能有些陌生,但這位真君的真姓名可并不令人陌生。
這位真君原名為張魯,字公祺。乃是東漢末年割據漢中一帶的軍閥,西漢留侯張良十世孫、天師道或者五斗米道的教祖張道陵之孫。
張魯即是天師,又是三**閥。前世李存勖比較喜歡三國,因此略有了解。
“這么說,是正一系師太清昭化廣德真君托夢給你,讓你來幫助我的嘍?”張玄陵還是一臉疑惑,有些不相信。雖然他是道士,但并不是很相信托夢這種事。
“沒錯。”李存勖斬釘截鐵地說道。
“那你真的知道我兒子的下落?”張玄陵迫切地問道,顯然,在他心中兒子才是重點。
“不錯。”李存勖又補充道:“您方才不是說我的魂魄很強大嗎?那就是因為正一系師太清昭化廣德真君托夢的原因!真君神通廣大,或許就是他,我的魂魄才會變得如此強大!”
“好像有點道理。”張玄陵聞言陷入沉思。
之前他探查到李存勖的魂魄強大,并不是胡說,而是他的直覺。
他的直覺是不會騙他自己的。
李存勖又繼續說道:“不過小子并不是道家中人,而是一個俗人,俗人就免不了俗。因此正一系師太清昭化廣德真君為了讓小子不白跑這一趟,答應給我一門武功心法。”
“哦?”
李存勖內心有些緊張,察言觀色,試探地道:“據真君說,真人好像會這門武功,好像叫什么五雷天心訣。”
“嗯?”張玄陵聞言一震,有些不相信,皺眉看著李存勖,問道:“是這樣嗎?”
李存勖見張玄陵并沒有多少抵觸,便一臉認真地說道:“是的,真君說,天機不可泄露,有得必有舍,真人只有將這門武功教給在下之后,在下才能一語說破天機,告訴您兒子的下落。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真人想要不足,就必要損失有余。”
李存勖這次還是在賭,賭張玄陵目前并沒有多少理智。
自己的這番話漏洞很多,一般人一下子就能識破,但對于張玄陵這種得了失心瘋的道人來說,漏洞就很少。
而且,李存勖剛剛也說過,自己知道他兒子的下落。對于一個急于找兒子的人來說,一但聽到了兒子的消息,恐怕就會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