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我們愿意把握這個機會!”黑白無常見李存勖語氣有所松動,連忙點頭。
李存勖望了他們一眼,對常昊靈說道:“那好,你先把衣服撕下一塊布來。”
“嗯?”常昊靈眼神一滯,不知李存勖究竟意欲何為。
李存勖皺了皺眉,說道:“怎么?不同意?那就撕她的!”
“別,我這就撕!”
常昊靈當然不想撕常宣靈的衣服,他連忙將右邊袖子撕來,扯下一塊布。
“將玄冥教總舵以及各個分舵的地址寫下來,不要耍花樣,否則的話,性命難保!”
黑白無常作為玄冥教中孟婆親信,他二人所知道的信息絕對不少,因此李存勖這才想到讓他們將玄冥教勢力分布寫下來。
聽到李存勖的要求,常昊靈沒有任何遲疑,直接一揮刀,割破手指,用血在布條中寫下了玄冥教的地址。
一張布條還不夠,于是常昊靈又將左邊袖子撕下來。
李存勖接過布條,望了一眼,并不知道地址是真是假,不過他目前并不在乎常昊靈騙沒騙他,因為他并沒有打算放過黑白無常二人。
“額,這位公子,這就是我們玄冥教總舵以及其余分舵的的位置,千真萬確,您看,是不是可以放我們走了?”常昊靈將手指的血跡止住后,試探地問道。
李存勖點點頭,隨后運起一掌,徑直拍向常昊靈。
常昊靈本來就受了重傷,加上李存勖這一擊又是突然爆發,他根本不可能躲得開,因此這一掌直接轟在了他的胸口。
常昊靈遭此重創,又噴出一口鮮血。
一掌過后,常昊靈經脈盡斷。
“你……你竟然出爾反爾!”常宣靈之前大氣不敢出,此時見李存勖竟然又對常昊靈出手,再也忍不住,直接脫口而出。
“別急,也少不了你的一掌。”李存勖旋即把握好分寸,確保不會一掌將她打死之后,又向常宣靈拍出一掌,冷冷說道:“我只是饒了你們的性命,可沒說不會廢掉你們的武功。”
李存勖本來就沒打算放過二人,就算不殺他們,也要廢了他們的武功。最起碼,不能讓他們繼續為害世人。
或許他們二人身世悲慘,行事也有苦衷,但李存勖可不管這個。
既然他們想要殺人越貨,那么就要承擔失敗的后果。
失敗之后還想要全身而退,怎么可能?
兩人都吃了李存勖一掌后,常昊靈渾身疼痛,但手指卻捏得發青,心里強抑住想要破口大罵的沖動。
而常宣靈卻癱坐在地,動彈不得,面如死灰。
李存勖搖了搖頭,不去管他們。
招呼了李泰一聲,李存勖便準備離去。
李存勖只是邁出了一步,又想起了什么,轉頭走向常昊靈,伸手摸向他的懷中,隨后掏出了一本秘籍,放入自己懷中,據為己有。
……
李存勖二人經歷了黑白無常與玄冥教教眾的插曲后,一路上再也沒遇到過危險。
他們回到村落客棧,裝了一些水,帶了些干糧,就全速趕往鳳翔。
一路風餐露宿,李存勖終于在傍晚的時候牽著馬進了鳳翔。
傍晚的鳳翔,街道上摩肩接踵、車水馬龍。鳳翔作為岐國最繁華的城池,也是有夜市的,因此小攤小販們有的干脆不收攤,直接繼續做著買賣。
李存勖與李泰走了數天的路,途中又有黑白無常的干擾,此時趕到鳳翔時竟然感到有些疲憊。
李存勖是六月中出去的,回來時已是七月多了。渝州在蜀,鳳翔在岐,不得不說,渝州與鳳翔的距離不近。
兩人身心疲憊,急著想要休息,于是直接趕往鐵匠鋪。
來到鐵匠鋪門前,李存勖大吃一驚。
潘鐵蛋正帶著數十人拱衛司侍衛,在鐵匠鋪門前做買賣!
鐵匠鋪門前不僅有商賈、甚至還有數十個百姓!
回望四周,李存勖更加吃驚了,他去渝州才剛剛過了一個月的時間,城東鐵匠鋪所屬的簡陋的街道上,居然已經開了十幾間食鋪、酒肆與雜貨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