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虞侯在門外等了沒過多久,便看到李存勖換了一身便衣,牽了一匹馬走了出來。
李存勖將倚天劍背上,轉身對張虞侯道:“張虞侯,現在咱們可以走了!”
張虞侯看了一眼李存勖身后的倚天劍,然后點點頭,直接調轉馬頭,騎馬出城往城東趕去。李存勖則是拍馬跟在后頭。
兩人在路上十分沉默,但那張虞侯似乎想要加快趕路的節奏,一路上幾乎都是快馬加鞭。
可李存勖卻是一直不緊不慢。任憑張虞侯騎的再快,他仍舊不予理會,只是平平穩穩地趕路。
張虞侯頗為無奈,只好慢下速度。
那張虞侯兀自趕在前面,突然聽到李存勖問了一句:“張虞侯,不知道你們這次發現的是什么礦啊?”
張虞侯一愣,但很快就理清思緒,答道:“末將方才已經說了,是鐵礦。”
兩人繼續前行,李存勖跟在他身邊,很快就到了一處很破舊的地方。兩人將馬拴在一棵大樹上,然后走了過去。
放眼望去,李存勖發現四周根本沒人,也沒有什么鐵礦。
李存勖略微瞇眼,心想此事果然有蹊蹺。這群人騙自己前來,恐怕是另有所圖,而且很大的可能是想要圖謀自己的性命。
李存勖望著張虞侯,問道:“張虞侯,那所謂的鐵礦呢?”
“這個,就在前方,就在前方。”張虞侯忙不迭地回答,手中卻暗自握緊了鋼刀。
“是嗎?但這里荒郊野嶺的,恐怕會有歹人出沒。”李存勖輕笑一聲,看向前方,假裝沒看到他的小動作。
“公子說笑了,這里哪會有歹人呢?”張虞侯表面上輕笑道,手中卻暗自揚起了刀。
“歹人,這里就有一個。”李存勖說到這里,突然冷笑一聲,身影一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瞬間移動至張虞侯身旁,趁其猝不及防猛然出手,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
張虞侯的脖子被李存勖扼住之后,一種窒息之感傳來,只能扔掉手中的刀,無力地掙扎。
他根本喘不過氣來,便妄圖用雙手扒開李存勖掐在他脖子上的手,可被扼住喉嚨的他,渾身無從發力,根本不能成功。
“李……公子……你……干什么?”
張虞侯的話還沒說完,忽然后頸遭到重擊,他只覺得眼前視覺模糊,頭暈目眩,終于昏了過去,一頭栽倒在地上。
此人身份絕對不簡單,李存勖決定帶他回去好好拷問一下。
李存勖將張虞侯拍暈之后,忽然聽到“咻咻咻……”的幾聲弦響。李存勖大吃一驚,借著眼神余光,他瞥見右前方迅速飛來數枝帶著寒芒的箭簇。
李存勖毫不慌張,踢了那昏迷的張虞侯一腳,將之踢到安全的地方之后,然后猛然向一旁側去,電光火石之間,精準而快速地躲過了這箭矢。
那箭簇沒有射中兩人,反而是沒入了后面的大樹,發出一陣細微的聲響。隨后,附近竄出來許多手持勁弩的黑衣人,他們秩序井然,迅速將李存勖團團圍了起來。
這群黑衣人共有十人左右,清一色的黑衣勁裝,臉上帶著面具,除了手中持有勁弩之外,背后還背著寒光閃閃的大刀。
一眾黑衣人將鋒利的弩箭直指李存勖,陣仗十足。但李存勖卻渾然不懼,他沉聲問道:“按律,民間是禁止持有弓弩的,這些弓弩你們是從何得來?你們又是什么人?”
“這個你就管不著了,”為首黑衣人目光陰沉,聲音漸冷,對著李存勖桀桀笑道:“我們是什么人你根本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你馬上就會變成一只刺猬就行了!”
黑衣人話音剛落,揮了揮右手,身后那群黑衣人便箭弩弓張,開始引弩瞄準,扣動機簧,弩箭極速射向李存勖。
頃刻間,箭雨如潮,密不透風!
當黑衣人的箭矢飛撲過來時,李存勖并沒有選擇躲避。畢竟,在這種漫天箭雨的情況下,很少有人能夠一箭不沾,全身而退。
在李存勖的眼中,這箭雨雖然密布,但其威力卻根本不足以傷害自己。因此,李存勖也不多言,直接運起至圣乾坤功,一時間藍白色氣焰翻涌而出,氣勢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