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李存勖”數劍刺死了“鏡心魔”之后,便放開劍柄,扶著一個椅子,微微喘了幾口氣。
看得出來,他的耐力與體力,都不是上佳。
李存勖隨便抽出一張椅子,坐了下來,然后對“假李存勖”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聞言,“假李存勖”慢慢轉向李存勖,開口道:“像我們這群底層小人物,早就已經沒了名字。”
李存勖皺了皺眉,沒有追問其姓名,而是問道:“你不是那個替身?”
“假李存勖”扶了扶胸口,呼了口氣,又道:“在下并不是殿下的替身,而是殿下替身的替身。”
“假李存勖”說著,便用雙手在臉上一陣亂搓,不一會兒,一個滿臉都是蜘蛛網狀疤痕的駭人面容,出現在了李存勖面前。
看到這里,李存勖先是心驚膽寒,隨后又不禁神色嚴肅起來。
果不其然,面前這人,根本不是自己的那個鳩占鵲巢的假身。
要知道,自己之前的那個假身,與自己的面容長得很像,根本不需要開刀易容,便可以以假亂真。
而如今面前這人,明顯就是被人強行整容成李存勖的模樣。
李存勖沉吟了片刻,問道:“那個替身如今在哪里?還有鏡心魔呢?”
“兩天之前,鏡心魔就已經帶著殿下的替身離開了潞州。”假李存勖的替身嘆了口氣,解釋道。
李存勖聞言驚訝無比。因為兩天之前,便是自己率領沙陀精騎在潞州城下大破梁軍之時。
這么說來,自從沙陀精騎露面時起,鏡心魔與假李存勖便已經蓄意逃跑了?
他們是猜到了?還是另有眼線?
李存勖心思有些凝重。他沉思了一會兒,又向假李存勖的替身問道:“你為什么要跟我說這些?”
“向鏡心魔復仇!”
假李存勖的替身忽然單膝跪地,激動地道:“在鏡心魔這等大人物眼中,我這個小人物微不足道,可隨意犧牲與踐踏,可我卻不愿意任人擺布……在下愿為殿下前驅,只求除掉鏡心魔!”
李存勖沒有貿然相信他的話。他深深地看了假李存勖的替身一眼,沉聲道:“你是不良人吧?”
面前這人,極有可能是不良人的人,既然是不良人的人,就不能輕信。
像不良人中的孟婆石瑤、巫王蚩笠還有鏡心魔等人,都是不可輕信之徒。若是輕信,必定死無葬身之地。原本的冥帝、李克用與李存勖都是前車之鑒!
假李存勖的替身聞言俯首,沉聲道:“在下身份卑微,算不得不良人,僅僅是個外圍人員而已。”
李存勖注視著假李存勖的替身,慢條斯理地道:“我聽說,不良人內有一句話:一天是不良人,一輩子是不良人。你覺得我能信任你嗎?”
李存勖現在已經不是像之前那般,輕易便相信于人。不可信之人的言語,就算聽起來再可信再真摯,也說不定就是花言巧語、惑眾妖言。
“說的再多,不如一份誠意。”假李存勖的替身望見李存勖的表情,便知道李存勖是不可能輕易相信自己的。不過他并沒有放棄,而是繼續道:“在下知道殿下不會輕信,因此在下特為殿下準備了三份大禮!”
“三份大禮?”聽到這里,李存勖倒是有些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