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石瑤深深地看了鐘小葵一眼,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鐘該考慮考慮自己之后的事情了,”
“之后的事情?”鐘小葵頓時皺眉,不解道:“什么意思?”
石瑤微微一笑,道:“鐘大人日理萬機,又兼陪駕之職,終日身體緊張,導致筋骨疲敝,還需適當放松身心,按時休息才是。”
鐘小葵:“你……”
“愿鐘大人貴體安康,奴婢告退。”石瑤向鐘小葵款款施了一禮,便頭也不回地走開了。
……
此時天色漸晚,作為御前侍奉梁皇朱友貞的貼身婢女石瑤,并沒有身在梁軍營地,而是來到了一處無人的荒涼之地。
石瑤輕輕吹了一聲口哨,頓時便有一只信鴿飛躍而來,落在了石瑤的手臂上。
石瑤輕輕地將信鴿腿邊的信筒打開,然后塞入一個卷狀的信紙……
……
這只信鴿,自然是飛到了藏兵谷。
此刻,終南山,藏兵谷的一處房間內。
鏡心魔恭敬地跪在地上,拜道:“大帥,消息來報,梁軍前鋒大敗,朱友文與李存勖兩敗俱傷,朱友貞要撤軍回汴州。”
“呵呵呵……”袁天罡聽完之后,頓時發出一陣意味不明的笑聲。
半響,鏡心魔恭敬一拜,道:“屬下斗膽,有一事不明,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
“您當初既然早已安排妥當,為何不親自除掉朱友文,救回李星云,而是暗中相助李嗣源,要假借李嗣源之手救回李星云呢?”
袁天罡淡淡道:“本帥要做的事,何需自己出手?只需假借他人之手便可。”
說到這里,袁天罡頓了一下,然后看向鏡心魔:“至于李星云這個名字,豈是你能叫的?”
鏡心魔一見到袁天罡面具之內深邃的目光,頓時惶恐萬分,砰地一聲跪地一拜:“大帥恕罪,是屬下唐突了。”
“下不為例!”袁天罡冷哼了一聲,又問道:“那個人準備的怎么樣了?”
“大帥,您是指?”鏡心魔面露疑惑。
“你手下的那個棋子。”
鏡心魔聞言,立刻有所頓悟,臉上冒著詭異的笑容。
“回大帥,那人的容貌已經盡數改造完畢,只要不與真身放在一起比較,便看不出什么端倪。”
“很好,不枉我費心保他周全。”袁天罡輕笑一聲。
鏡心魔鞠躬道:“全賴大帥英明神武,屬下敬佩之至。”
袁天罡并不理會鏡心魔的溢美之詞,而是踱到了椅子旁邊,便順勢坐了回去。
“眼下二朱已亡,鬼王與李存勖兩敗俱傷,朱友貞自顧不暇,都不過是茍延殘喘之輩,根本不足為懼。”
“天下這盤棋,終究還是在本帥的掌控之中!”說到這里,袁天罡頓時道:“鏡心魔,把那個人叫過來,是時候該他發揮作用了!”
“屬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