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從李存勖與朱友文交手之處裹著各種顏色的真氣,頓時從眾人身旁掠過,四周的氣勁卷起漫天塵土,讓人喘不上氣。有的士兵甚至差點被吹得人仰馬翻。
在此氣浪下,眾士兵伏在馬背上中不敢挪動,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自己被氣浪卷走。
不知過了多久,真氣的嘶鳴聲在眾人耳邊隱去,周圍地一切,似乎在不經意間重歸靜謐。而空中的兩人,也終于都再次擊出一掌,各自借助反力飛落一旁。
朱友文則是穩穩當當地落地,而李存勖卻是踉蹌了幾步,這才穩住身子。
李存勖從滿是塵土的地上抬起頭,單手撐住地面小心翼翼地起身。他望向對面的朱友文,眼中的忌憚之情溢于言表。
朱友文那赤色的毛發、幽黑的九幽玄天真氣,無不映襯著他那張狂的霸道。
李存勖站直身形,轉向后方的一種士兵,故作高聲道:“弟兄們,點子扎手,我們先撤!”
說罷,李存勖翻身上馬,正欲返回到晉軍營中。
侯卿、李大白還有李存忍等人卻是面面相覷,這和他們之前說好的可不一樣。
他們并沒有出聲,但其他的一些普通士兵則是紛雜地回應起來。
這些士兵根本沒有資格介入如此的戰斗之中。他們很快便策馬而逃。
李存忍等人不知李存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索性也就直接策馬轉身而去。
而在此時,李存勖已經撤出了數十步的距離。
朱友文見狀,不由得皺起眉頭。一雪前恥的機會就在眼前,他哪里容得了李存勖策馬而逃?只見他周身黑氣涌動,腳步一踏便追了上去。
城上的守將見狀,不禁對著朱友文大喊大叫:“窮寇莫追!窮寇莫追!窮寇......”
然而,朱友文注定是聽不到心里了。
李存勖縱馬又行了數百米,終于勒馬停了下來。李存忍等人見狀,也策馬停了下來。至于其他的普通士兵,則是依舊往晉軍陣營趕去。
朱友文亦是停下了腳步,他不屑地瞧著前方的李存勖,開口吐出一句低沉且不屑的話語。
“怎么不跑了?”
李存勖翻身下馬,一拍馬屁股,便讓馬兒跑到了安全的后方。他抬眼看了看前方極為自負的男人,默默拔出背后的倚天劍,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回道:“朱友文,我知道你武功大進,但你萬萬不該追到這里來。”
李存勖語罷,李存忍侯卿等人也翻身下馬,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你這是在埋伏本座嗎?”朱友文環視一周,似乎察覺到了李存勖的意圖:“你剛剛是詐敗!”
侯卿握住手中的笛子,挽了個劍花:“看來鬼王的腦子還是有點用的嘛!”
朱友文聞言,卻是大笑了起來:“你們以為人多就一定能贏了嗎?不過一群烏合之眾罷了!”
朱友文的目光瞬間銳利起來,如劍鋒般指向李存勖。他用著低沉而威嚴的聲音道:
“蚍蜉撼樹,不自量力!今日本座讓你們見識一下,什么才是天下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