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閑力氣在這爭風吃醋,不如下山去多殺幾只妖怪,空有一身力氣,卻沒有用到對的地方,用木匠的話來說,這棵樹長歪了,你們就是一群歪脖子樹,毫無用處,只能砍了燒火,不是廢柴是什么?”
“李神機你欺人太甚!我余青山要與你單挑!”
說完他祭出自己的長刀,直直地斬向李神機。
“幾句話就是欺你了?你們可曾見過部落之中十村七空?可曾見過很多村子之中只剩下老殘婦孺?”
李神機將黃蟒蛇頭掄圓了,直沖余青山殺去。
“你們身在神門,這里有門主的守護,你們把這里當成了天堂,當成了安樂窩,完全不知道大荒之中正在發生什么,切磋找茬只是你們茶余飯后的享樂,我早看你們不順眼了!”
李神機心中涌出火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掄起黃蟒蛇頭,像使錘子猛力向余青山砸去。
余青山當即被震住,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還不是煉氣士的李神機絲毫不把他這個煉氣士放在眼里,而李神機速度極快,黃蟒蛇頭轉眼就來到他的頭頂。
“師弟,不要殺人!”桃止菲斜坐在屋頂上,朝李神機說道。
李神機恍然回過神來,當即了兩分力氣,黃蟒蛇頭結結實實地砸到余青山的頭上,余青山吐了一口鮮血,倒飛出去。
李神機并沒有停下來,頭一日他是被動防守,經過幾次戰斗,他已經熟悉了戰斗,掄起黃蟒蛇頭殺入人群之中,人群一陣大亂。
他找準了那兩個說話的,黃蟒蛇頭重點照顧他們兩人。
李神機的攻擊沒有招數,完全是怎么舒服怎么來,不過憑借從小做到大的木匠眼光,攻擊與攻擊之間就像互相連接的榫頭,居然也能做到密不透風。
很快,一群煉氣士被打翻在地,李神機放下黃蟒蛇頭,啐了一口血沫子,說道:“什么煉氣士,不過是一群弱雞,放到與妖族的戰場上,你們活不過兩天!”
他受傷也是極重,比頭一天還要重,這次來的全是煉氣士,比前一日的要強很多,他斷了三根肋骨,吸氣都不敢用力。
“桃大家,他真的是一個淬體境界的嗎?怎么感覺他好兇,像一頭猛獸一樣!”桑玥看完李神機的戰斗,不由驚嘆道。
桃止菲點頭,沒有細說,李神機確實不太像一個淬體境界的修行者,李神機強得有些過分,除了不能使用煉氣士的元氣戰斗之外,他身體的各方面已經遠超尋常煉氣士了。
桃止菲甚至在想,就算沒有特殊原因,神門門主收李神機為弟子,都極有可能,畢竟,這么變態的淬體者,大荒之中,估計也就神門門主可以教了。
桃止菲從屋頂飛下來,走到李神機身邊,輕聲說道:“沾染至陽之氣的水用來泡澡可以快速治療傷勢,我剛開始也怕疼,每次受傷都用的至陽氣水泡澡,后來慢慢也就習慣疼痛了。”
“嗯!”
李神機沒有多說,只是哼了一聲,胸口的疼痛讓他不敢多喘氣,更別說說話了。
他緩慢來到河邊,找了一個僻靜的河灣,脫掉身上的狼皮襖子,泡到河水之中,一股柔和的氣息瞬間鉆入他的身體里面,疼痛感減輕了許多。
“這水,真是一個好東西!”
李神機不由感嘆,沒過多久,他便在暖洋洋的至陽氣水中沉睡過去,一晚上沒睡,都在干活,又打了一架,他早已困極。
在他睡覺的時間里,桑林氏的幾個青年俊彥踏水而行,來到桃山山下的河邊。
“大兄,你看,我們家山上被砍的樹就栽在那里,偷樹賊肯定就是在桃山上!”
一個十七八歲的煉氣士指著正在運送至陽氣水的木樁,怒氣沖沖向領頭的一人說道。
“先別急,桃山之上的桃止菲很兇殘,不要惹到她,我們可打不過她,我先和她理論,她如果要耍橫,就用門規壓她,倒時候讓二長老替我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