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聆神閣上,下方數千修煉者的聲音雷動,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受出現在他心中:“原來,人還可以這么活,站在千萬人之上,聽著山呼海嘯的聲音,脊梁骨都挺拔了不少。”
“孩子,別想多了,山呼海嘯的聲音,更多的是想打你!”
“他們不是沒敢動手嗎?”李神機不以為意。
“是么?”
黑斧饒有興味說道,李神機微微一怔,只見一道白影從山上飛下,徑直來到李神機跟前。
“小子,聽說你把承衍給打了?”
李神機翻身而起,心中一突,頓覺不妙,眼前這人只怕是風承衍的長輩,是來找自己麻煩的。
他畢恭畢敬道:“承衍師兄來拜會了我,禮尚往來,所以我去拜會了他一下,然后各自技癢,于是我們進行了親切友好的切磋,這個沒事吧!”
李神機小心翼翼,埋著頭,眼睛上挑,用余光瞅了一瞅老者。
老人臉上一黑,把人打得幾乎生活不能自理叫切磋?偷襲叫親切友好?不知道是自己的理解有問題,還是這個鄉下來的土包子腦殼里面有個天坑?
這些他不能細想,因為他的任務是來帶李神機上聆神閣。
他一把提起李神機,化作一道白光飛上聆神閣,陰頂和陽頂上的神門弟子都已經離開,只剩下長了不少青草的青石地面。
李神機又是一陣哇哇的吐,口中飛沫染得青草之上全是。
飛行已經成了他的噩夢,要是可以自己選擇,他寧愿一步一步跑路上來。
可是他沒得選。
他癱在地上,一天兩次飛行,讓他現在腳下都還在飄著,仿佛還沒有落地。
“你這是?”
對面是神門門主,滿臉狐疑地看著李神機。
“門主好,沒想到這么快又見面了!實不相瞞,我恐飛!”
“煉氣士恐飛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從現在起,我就是你師父了,還不起來拜師?”
李神機四腳朝天,緩緩伸出兩個指頭,眼珠滾滾:“師父,兩次,起不來了!”
神門門主臉一黑:“你山洞打人的力氣哪里去了?”
“師父,您都知道了?我是站在地上打的……我的意思是,我與風師兄是友好親切的切磋……”
他聲音越來越小,漸若蚊吟。
“豈止我知道了,整個神門都知道了!”
“怎么會,大晚上的,怎么會全神門都知道了?”李神機腰一彈,從地上翻起來。
“本來是沒人知道的,但是承衍去今晨去藥堂抓藥,卻遇到了藥堂的一個大嘴巴子,然后就傳開了,所以你可知道,你幾乎把神門八大氏族的弟子都打了一個遍?”
“師父,你說幾乎?還有哪個氏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