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那兩頭狼,多半就在這片地方了。前些時候,我見其中那只母狼腹中脹鼓鼓的,肯定是懷了崽子。”
山林之中,有一行七八個人,都穿著粗布衣衫,當中一個,拿著把綁在木棍上的柴刀作為武器,旁邊幾人,有些甚至是拿著鋤頭鐵鍬。
一個模樣跟當中那個像是小頭頭的面容相近的人側身說道:“最近多半才生了崽子,正是虛弱的時候,咱們現在去打殺了,正是時候。”
當中那人名叫陸仁甲,是此行出來的六七個人當中的頭頭,聽到旁邊自己的親兄弟陸仁乙的話,有些心情不耐。
“今天又是方圓十幾里路找下來,連坨狼糞都沒找著。”陸仁甲抬頭向著四處張望了一下,說道:“我就奇了怪了,前些時候天天跑咱們寨子附近晃悠,最近怎么就不見了呢?”
“多半是那頭公狼,見著那母狼快要生了,縮小了捕食范圍,咱們摸索這么些天,就差這片地兒沒仔細找過了。”旁邊的陸仁乙說道。
“那大伙加把勁兒,今天要是能把那兩個大肉帶回去,可以好好給寨子里的老小吃上一頓了。”陸仁甲吆喝了一聲,眾人便稍稍分散開,繼續搜尋狼的蹤跡。
林間雨后多瘴氣,那些落葉常年堆積處,雨水浸濕后,瘴氣便擴散開來。
聞之,輕則惡心頭暈,重則暈迷不醒。
這其中一人便是不小心踩在了一處,一腳陷下去半個小腿那么深。
這人也不慌,向后立馬躺下,拔出那條陷進去的腿,屏住呼吸翻身向后爬走,等爬走一段距離,大口喘氣,而后罵罵咧咧。
不遠處的陸仁甲見到,提醒了一句,道:“你小子當心點,在這兒整沒了,我沒法跟你那老娘交代。”
那個剛剛爬起來的青年,立刻笑著說道:“放心吧甲哥,我命大得很!”
陸仁甲揮了揮手,示意趕緊繼續找。
一會兒,一個人從不遠處跑了回來,跟陸仁甲說道:“甲哥,我發現了一處山洞!”
“十有**,就是那個咱們找了好久的狼窩所在。”
陸仁甲聽完眼睛一亮,好家伙,總算是找著了。
今天看我不把它一鍋端了。
說著,叫上那幾個四周搜尋的人,準備一同過去。
但是跑來報信的人,有拿捏不準的說道:“甲哥,那個山洞口,坐著個年紀不大的少年,剛剛他好像還發現我了,但是始終一動不動。”
之所以拿捏不準,是因為,那個少年見到他,直到他跑走回來報信,都沒什么動靜。
“少年?”陸仁甲粗糙的面龐上,眉頭皺起。
這荒山野嶺,前不挨村后不著店的,怎么會有個少年,很是蹊蹺。
“咱們一起先去看看再說,”說著,陸仁甲掏出了一件專門用來嚇唬人的東西。
那是用豬皮做成的一條長長刀疤,此時被陸仁甲拿了出來,斜著貼在了臉上。
眼神變幻之后,一身悍匪氣息十足。
眾人也是早就商量過,皆是在過去的路上,拿出各自攜帶的豬皮刀疤,貼在各處,神態表情變化,露出兇惡樣子。
一群山匪之徒。
……
余望心神本是沉浸氣府當中,研究那處石桌蓮臺的奇妙之處。
剛剛晨曦初生,竟然是有陽光直接就在余望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直接投射進了氣府,籠罩在了那處石桌蓮臺之上。
蓮臺之上,瓣瓣蓮花散發出的金色光彩,并沒有顯現多久,幾息之后,氣府天幕恢復如常,那個蓮臺,也是變回了原先樣子,不見神奇之處。
下一刻,余望突然感覺到,有人出現在了山洞附近,驟然睜開眼睛,與那個陌生來者對視。
那人見了自己,好像也楞了一下,然后轉頭就跑了。
根本沒讓余望來得及做出什么反應。
余望微瞇著眼,剛剛那個人,行為有些古怪,像是個打頭陣探聽情況虛實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