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天爭,與眾生靈爭,更多的,就是與人爭。”
“與人爭,變數太多,修為其一,身上的家伙事兒其一,實戰經驗也是其一。”
“舉個例子,跟你結下仇怨的人爭斗經驗豐富,而你呢,空有一身修為,沒打斗過幾次,你怎么跟他斗。”
“三兩下就把你按著錘了,錘幾下,你就沒命了。”
“所以啊,除了根本的修煉境界以外,實戰至關重要。”
“那現在,你們當中,有沒有人,想趁熱跟我試試?”余望笑了笑,環視一圈眾人。
高興之余,得打壓打壓他們的勁頭,不然難免就會吃大虧。
余望可不想這些人,以后走得更遠了,突然有一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張精明以拳擊掌,躍躍欲試,道:“望哥,讓我來練練手。”
眾人讓開一片空地,中間只留下了余望和張精明二人。
張精明站在閑庭信步的余望對面,神色認真,不過運起剛剛開辟出來的氣府當中的靈氣時,嗆得咳嗽了好幾下。
但這都不重要。
張精明雙手揮動,張牙舞爪,大喊一聲,沖向了余望。
余望伸出拳頭,徑直從毫無規律的張精明雙手之間,一拳打在了他額頭上。
張精明蹲在了地上,雙手捂住了額頭。
余望看向眾人,語氣平淡,說道:“還有誰想來試試?”
眾人都只是左顧右盼,沒有回應。
余望想了想,好像有些心急了,似乎沒有教過他們一些基礎的招式。
余望輕輕咳嗽了一下。
這都不重要。
“既然這樣,那再教你們些基礎的腿腳,然后一個也跑不了。”
下一刻,余望卻是皺起了眉頭,從人群中,看向了寨子口外的地方。
寨子來了個不速之客,滿身兇氣。
“小子,毛都沒長齊,就在這里糊弄凡人,學別個教人呢?”一道粗礦的大嗓門傳了過來。
眾人都是聞聲看了過去。
空地外的路上,走過來一個身穿破爛黑袍的大漢,敞開的黑袍下,有兩道極長的猙獰傷疤。
大漢腰間別了一把看上去像是斷掉的大刀。
此人出聲以后,依舊不緊不慢的走向空地上的眾人。
其中一只手上,拖著一頭沒了動靜的大黃牛。
這頭被大漢拖在身后的大黃牛,四肢伸直,雙眼凸起,舌頭在嘴角斜搭著,鼻子和嘴角淌著血。
在眼前這群人驚懼和惶恐的注視下,黑袍大漢咧著嘴,走到了空地邊上。
“今天晚上,其余人給爺爺把牛做好,伺候爺爺我吃好,也就或許能活。”
黑袍大漢直接把那頭大黃牛扔到了一旁,眼神滿是兇厲之氣,周身散發著一股;令人恐懼的壓迫感。
“至于你們幾個,”黑袍大漢看向了余望眾人,笑得更猙獰,說道:“如果僥幸帶了些療傷藥,能死得痛快些。”
“要是可惜沒有的話,那今晚,你們會求著爺爺我,讓你們快些死。”
“嘖,”黑袍大漢自顧自的神色戲謔,搖了搖頭,道:“可惜。才踏上夢寐以求的修仙一途,就要死了。”
黑袍大漢早已經在周圍潛伏觀察許久,確定沒有隱匿中的自己現在不能對付的人以后,終于是冒了出來。
前些日子被那隱元衛的頭頭,追著打了數日,更是身負難以痊愈的重傷,早就窩了一肚子火。
今天就要好好折磨折磨這群人,讓心里舒坦一下。
他不擔心有人逃了或者怎樣。
這個地方還真是好,跟那處那晚的大院子,被自己一道蓄力攻擊夷為平地的地方一樣,周圍荒無人煙。
就算僥幸去報信了,自己只在這里待一夜,上哪兒去找他?
況且,那些個所謂的俠義之士,要么就是些根本沒有踏上修煉一途的普通江湖眾人。
真正能跟他肖焰交上手的,那個會理會這些破事。
說白了,無利不起早。
要不是自己的項上人頭,值些神仙錢,那個隱元衛的頭頭,何至于此?
但是下一刻,黑袍大漢肖焰聽到一句話,愣神之后,大笑起來。
對面人群,此時隱隱站成了以余望當頭的一團。
而那個一身灰袍的十來歲少年,卻是神情平淡的對身旁眾人說了些話。
“運氣不錯。”
“那我正好給你們演示一次,如果碰到可殺該殺之敵時,哪怕對方比你高出些并非無法彌補的修為境界時,該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