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獲得明國三品要員的隨身手印。”
“你獲得了龍虎氣加持!”
“因為你并非龍虎氣的直接擁有者,你只能獲得最基本的狀態加持。”
“你所受到的所有類型傷害減少15%”
“你的傷害附帶龍虎氣灼燒效果,震懾效果。”
“國運龍虎氣相互克制。”
“速去。”
宋應昌用力拍著李閻的肩膀。
……
咣地一聲,城門破開一個小角,李閻騎青鬃馬,挎環龍漢劍,背一把生鐵鉤鐮槍,沖出城門。
“九翅蘇都!”
李閻大喊一聲。
“大人你叫蘇都就好。”九翅蘇都掠出人群,眼里都閃著光。
“你飛得快,往大同江的方向先走,不用幫忙,在天上高高掠著,找一桿鮮紅色大纛帥旗,那是提督大人所在,找到以后,趕緊飛回來找我!我有要事相報。”
九翅蘇都不愧是幾百年的異獸,心思轉得那叫一個快。
“大人,我背得動你的,不如……”
九翅蘇都一臉扭捏和期待。
“速去。”
“知道了……”
九翅蘇都悶悶不樂地回答。
爬在牛頭旃檀身上的三團毛球彼此攀談。他們是良那三兄弟,和九翅蘇都認識了一百多年。交(飽)情(受)深(欺)厚(凌)。
“大姐頭剛才是不是在……”
“對對對,就是在……”
“我覺得她是在……”
“所有人隨我走,建功立業的機會來了。”說著他又看向朝鮮的鄉妖野神。
“仗打完了,我家提督親自給朝鮮國主上書,給你們鑄金身,建廟宇。”
金巖蛙哈哈大笑。
“天朝上國的將軍說話,我等自然是信得過。”
“信得過就往前沖,別給我出工不出力。”
李閻一拉馬韁,帶領眾人往大同江而去。
“你就真這么去了。”
余束駕馬與李閻并排。她就像只幽靈,默默看著李閻花盡心思苦苦運籌,卻沒有絲毫作為。
“你不像是這么蠢的人。”
“怎么說?”
李閻回答。
“這次的閻浮事件對你來說非常艱難,但是獎勵也是格外豐厚。如果你現在報信說倭寇援軍將至,李如松撥馬回營,放跑了小西行長,再想殺他可就難了。如今小西行長在大同江危如累卵,這是最好的機會,趁您現在手里的勢力不差,壓下這個消息,挑撥李如松和小西行長死斗,你渾水摸魚。”
余束像一個教唆凡人的魔女,在李閻身邊呢喃。
她沒有提及,李閻如果拖延不報,延誤戰機,很可能導致李如松身陷重圍,甚至整次壬辰戰爭的失敗!
不過,她覺得李閻是不在乎這些事的,也沒有在乎的理由。
這里的李如松和大明,跟李閻的那個世界,本來就沒有任何關系。
這個世界與他所在的世界本來就是兩片相似卻不同的樹葉,這些人的生死危亡,甚至所謂大明的國運,和李閻的世界沒有關系。
余束的認知里,這個男人并非喪心病狂之徒,但是做事干凈利落,敢下手,能決斷,懂取舍。這一點,紅鬼比他差的太多。
他知道自己該干什么。
可李閻搖了搖頭:“不值得。”
“婦人之仁。”
余束冷笑。
“你說是就是咯。”
李閻無所謂的笑了笑。
他能在初入時毫不猶豫地殺死可能影響自己前途的百戶,卻不愿意聽從余束的話。這和什么大明興亡無關,在這個問題上,他認同余束。
他只是習慣用自己的方式解決問題。
一個人能不能看清局勢,分析利弊,這是能力問題;可選擇破局的方式是拳頭還是腦子,這是性格問題。
世上自作聰明的死人和魯莽行事的死人哪個多,還真說不好。
畢竟,人有千算,天只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