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一時間混亂起來,寸頭男人肩膀撞進人群,奪門而逃。
幾只不起眼的蘇都鳥從李閻的袖口飛了出去。
李閻站起身往外走,見識過寸頭身手的酒吧保安愣是沒敢攔。
“你還沒給錢呢。”
姑娘一張嘴就后悔了,沒想到快走出門口的李閻還回了她一句。
“等我回來給,如果這小子身上有的話。”
……
燕都,陽朝區派出所
審訊室。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來給你做筆錄。叫什么?”
男人推門進來,也沒仔細看屋里頭,先把帽子掛上,背對著椅子上拷手銬的男人,
“我說你小子這么大個子,干點什么不好,你偷自行車,霍,這酒味,”
他轉過身來。
“我告你你丫認便宜吧,擱前陣子嚴打,你罪過大了你知……”
他的嗓子忽然一停,桌上放著一雙淡黃色的手銬,歪歪扭扭的像是麻花。
對面男人面無表情。
“別緊張,同志。”
他抬起臉來。
“我只是想問問,今天白天有沒有什么生面孔犯的惡性罪案。”
男人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瓶廉價的二鍋頭,一邊抿一邊說道。
“大概就是,沒有戶口的外地人被殺人拋尸這種……你跟我說說,咱們……警民合作。”
……
下午九點半。
李閻走出一條陰暗的巷子,雙手帶血。
“很遺憾,你并沒有獲得其傳承。”
空掉的塑料瓶子被扔到一邊,李閻甩干凈手上的水珠,神色陰郁。
“閻浮……”
他喃喃自語。
“太歲是脫落者,都可以干涉你的運行,那我怎么才可以做到,至少不讓別人,干擾我的閻浮事件呢?”
饑寒起盜心,溫飽思**。
現在的李閻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在九龍拳臺上為病搏殺的拳手“閻王”。
憑著一槍一劍,這兩次半的閻浮事件當中,除卻“貘”,“太歲”這樣,實力宛如深海浮冰的資深者。李閻幾乎沒有碰到一個,真正意義上能壓制自己的對手。
“瘦虎”兩字,名副其實。
但是不代表李閻為此洋洋得意。
殺戮這種事,從來沒什么值得歡喜的,即使獲利也一樣。
當然,也無所謂負擔就是。
盡管沒有任何證據,但是李閻幾乎可以斷定,未來幾次指定對決中的鎮壓物,對自己將極為不友好。
這次閻浮事件,自己應該是被人搞了。
高得怕人的傷亡率,以及,在看似“隨機”的指定鎮壓物范圍內進行對決。
“成為代行者。高階段的代行者擁有挑選,甚至自擬閻浮事件內容的權利。”
“提升五仙類的傳承覺醒度,可獲得一部分閻浮運行權限。”
耳邊的聲音讓李閻一個激靈。
“閻浮?”
“我是閻浮果樹上,八百萬忍土,負責行走大人本次事件的虹膜文字信息接觸,與其他行走會話,行走降臨之前身份準備,以及脫離后的掃尾工作。”
李閻回想起之前兩次閻浮事件,深沉干啞的男聲,和悅耳的女聲。
八百萬忍土。
”行走大人的權限已經是十都級別,原則上,我們會在權限以內,為你提供必要的信息。”
“按照你的說法,如果我不想把自己的傳承替換成五仙類,在成為代行者之前,我是沒什么機會接觸,閻浮運行權限這些東西了?”
“完成傳承的第一次峰值突破,可以擁有第二項閻浮傳承。”
說到底,還是要提升覺醒度。
李閻攥了攥拳頭,他瞥了一眼巷子里,被裝進垃圾桶的寸頭男人。插著口袋默默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