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閻也就隨意一砍,沒多糾纏。
老頭子手邊也沒個塑料袋,抓起一把放進李閻手心。接過判金,又挑出兩顆小的青棗扔給帽子張。不再搭理兩個人。
把二十五顆元謀大棗放進印記空間,李閻長出一口氣。
“怎么樣,隨便看看?”
帽子張把兩顆青棗吞進肚子,一臉滿足地朝李閻說道。
李閻把最后一枚黃金小判翻到手背上,眼神閃爍:“兄弟,菜市口法場,你熟不熟?”
帽子眼神落在判金上,嘴角上揚,聽到李閻的問題,瞳孔卻是一縮。
……
戒臺寺東南峽谷,摩崖山。
山體呈鐵紅色,內浮雕佛像二十二座,衣紋流暢,表情肅穆。
女孩一手持龍紋關刀,一手繞尺余玄蛇,個頭不高,眼中滿是靈氣。
對面的石龕里頭,男人兩米多高,光頭,臉上有一道刀疤,濃眉闊口,殺氣騰騰。
他右手只有三根手指,傷口還新。
兩人對視良久,女孩一步一步走到刀疤男人面前,仰視著比自己高出三四個頭的男人。抓起他蒲團大小的手掌,語氣不滿:
“怎么搞成這樣……”
男人有點不好意思地抽回右手,甕聲甕氣地說:“碰到一個硬手,一個照面就砍斷我兩根手指。”
女孩個頭不高,吹了吹額頭的頭發,語氣堪稱彪悍:“哪個王八蛋敢砍我哥哥?”
刀疤男人扯了扯嘴角,支吾了一會兒才說:“也不知道運氣好還是不好,指定對決的對象是你。那我們兩個,豈不是要在摩崖山白白待上一夜?”
“也不算吧……”
女孩隨手一抹,把龍紋關刀收進印記空間,雙手叉腰眺望摩崖漫山鐵紅色佛像。
“這四九城里除了鎮壓物,也有不少好東西呢。”
……
“您要是問我,這刑場里頭的幾位“婆姨”怎么對付,您恕我緘口。”
李閻沒言語,知道帽子張必有后話。
“不過,這幾位平常最愛六必居的醬菜,你要是想打聽點什么,可以去看看。”
“婆姨是什么意思?”
李閻旁敲側擊。
“撈陰門的行話,這主刑的叫“姥姥”,兩位幫襯的,就是“大姨”,“二姨”。”
“姥姥……婆姨……”
李閻面上不漏,心里頭暗暗發狠,那皂衣砍自己那三刀,自己可是銘記于心。
李閻雷厲風行,何況還有梁野的隨身聽電池要找,也沒耽誤,剛要離開,帽子張叫住了李閻。
“還有什么事?”
帽子張作了個揖。
“兄弟,還是那句話,陰市有陰市的規矩,,半斤買,八兩賣。誰都拖欠不著。六必居這口信不值錢,陰金我拿著壓手,不過,半兩生人肉還是有的。人情不抵買賣。您見諒。”
李閻鼻腔出了口大氣,也沒糾纏,剛要伸手拿環龍劍,不料帽子張一個大喘氣。
“不過啊,兄弟,我有一件響當當的好寶貝,您到里屋上眼,買賣要是做成了,這條口信,我就當添頭。”
李閻注意到帽子張的目光,想了一會兒,帽子張一個眨眼的功夫,他撩開袖子,手起劍落,一長條血肉掛在劍尖。
李閻面不改色,指尖朝劍身一彈,帽子張下意識接住。
“我趕時間,改天。”
說完,李閻轉頭就走,帽子張臉色陰晴不定,目送李閻遠去。
要說陰市的人有歹心,那也不至于,帽子張多半是看上了李閻脖子上掛著的六紋金錢,可這件東西,李閻是無論如何不想賣掉的,所以,無論帽子張嘴里頭的寶貝是啥,李閻都沒有興趣再去打聽了。
“哦,對了,兄弟。”
李閻好像剛想起來什么似的,一回頭,手里摸出一枚大判來。
”我這個來路的人,晚上不會少,你幫忙盯著點,有消息,按規矩來。“
帽子張把草帽一摘。
“您瞧好。”